两个兵卒见是公差,停下回道,“正是。只是此人到底是不是慕景彦还有待确认。”
杨捕头下马走近,借着火把的亮光看了看那个昏迷的男子,“没错,就是慕景彦。景彦!景彦!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走得好好的人就晕倒了,搞得我们也是左右为难,想想还是先把他送到衙门去,一路上还得背着。”两个兵卒心情也很不爽。
“景彦!景彦!”杨捕头继续摇晃着慕清颜,急切的叫着,“我是杨叔叔,你醒醒啊,醒醒!”
“没用的,能叫醒的话我们早叫醒了,除了有口气在,人跟死了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我跟他叔父交情深厚,你们把他交给我吧。”杨捕头再次掏出官凭给两个兵卒看,“你们看仔细,这是临安知府的官凭牒。我自会跟你们上头的人交代。”
“那好。”两个兵卒确认了杨捕头的身份,自然也不会说有问题。
有人能替他们接了这趟差事更好,也省的人在他们手里出了事麻烦。
两个兵卒将慕清颜丢给杨捕头等人就返回白洋湖了。
杨捕头拖着慕清颜继续呼叫,“景彦!景彦!”
“杨捕头,我们是不是寻个大夫给他瞧瞧?”旁边的差役问。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韩致远去了哪里?景彦好好的怎么昏厥不醒?”杨捕头拧着眉,“这附近哪儿有大夫?先找人给他看看!”
差役左右瞧瞧,见远处路口上走过个更夫,“卑职过去问问。”
不一会儿,差役返回,“更夫说,离这儿最近的药铺在出了路口左拐直走两条街开外,是个姓胡的大夫开的,附近的人有病都去那边找他看。”
“走!”杨捕头将慕清颜抱到了马背上。
“嗯哼……”
“景彦?”
杨捕头听得慕清颜闷哼一声,赶忙查看。
“小刀子……小刀子……”
慕清颜好像在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
差役帮着举火把照亮,只见慕清颜眉头紧锁,不住的颤动,脸上显出紧张之色,好像是在梦魇之中,不停的战栗。
“景彦!景彦!”杨捕头焦急的晃动着慕清颜。
慕清颜似乎更是受惊,搭在马背上的身子整个跟着颤抖,口中的声音也随之加重,“小刀子……小刀子……”
“杨捕头,她好像是在叫什么?”差役听了听。
“似乎是在说什么孝道?”另一名差役道。
“不是孝道,应该是小刀子!”第三名差役听得仔细。
“没错,是小刀子。”杨捕头确认,“叫小刀子能说得通,小刀子就是那个死在下水渠中的小乞丐!”
“是他!”众差役皆怔。
“看来下水渠中发生的事刺激到了他,他这犯得是心病。”杨捕头牵马朝路口走,“先送他去找那个胡大夫看看。”
慕清颜在惶恐的梦魇之中一个翻身,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
幸好杨捕头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杨捕头,我看他这样子似乎……似乎是……是被……什么东西附上身。”一名差役吞吞吐吐的说道。
“休得胡说!”杨捕头沉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