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些男人完全看不到，他的眼里只有怀里的柔弱女人，一副为她心疼到极点的样子。
胃里的酒精翻江倒涌，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因周肆瑾的无视，丝丝缕缕的烫烧感从胃部传来，像是被硫酸侵蚀过，流淌到她四肢百骸，浑身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肆瑾哥哥。”夏微微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你不要责怪寒烟姐姐了，她已经在尽力保护我了。”
“尽力？”周肆瑾语带讥讽，牵过身边人的手，温声哄着：“别怕，我送你回家。”
临走时还不忘扫她一眼，显然是对她的“尽力”表示不满意。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和委屈从心口弥漫开来，她眼底泛红，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泪水夺眶而出，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包间。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不知是怎么睡着的，梦里也全是周肆瑾和其他女人纠缠的身影，这张脸一会是夏微微，一会又变成夏雨薇。
再次醒来，她是被一串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房里的灯还亮着。
“喂，周伯父。”她接起电话，小声的叫人。
“寒烟，今日是什么情况，我安排你到肆瑾身边，就是让你帮我看着他，怎么还会闹出这种丑闻？”
与她通话的人是周路明，也是周肆瑾的父亲。
父子俩不和的消息，在圈子里从不是秘密，被周路明资助过的女孩子们，从十八岁开始，就要听从安排，来到周肆瑾身边，而她是众多人中，唯一一个被周肆瑾挑中，选择留在身边的。
抛去床伴的身份，她还是周肆瑾的私人助理。
除了帮他收拾烂摊子，还要照顾他的生活，做到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伯父，对不起。”她小心道歉，点开头条软件，便看到一条冲上热搜的新闻——
周家太子爷，风流情种，怒发冲冠为红颜。
下面还配了夏微微和周肆瑾的照片。
姜寒烟再次低声道歉：“伯父，对不起，我马上处理，一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路明打断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你现在主要做的，就是下周让肆瑾回来吃饭，哄也好，骗也好，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人。”
“如果这事，再做不好，你真要重新定义自己的位置了，我也该给他安排新的助理了。”他语气郑重，还夹杂着丝丝威胁。
“好。”姜寒烟点头，满身的疲惫，深深又无力的叹了口气：“周伯父，我会让他回去，但这件事结束后，我能不能离开，你资助我十年，我陪在周肆瑾身边七年，剩下的三年，我会用其他方式偿还。”
夏微微的出现，让她无法再选择继续自欺欺人。
十年，是块石头也该磨通了。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周肆瑾可能会爱上任何人，但永远不会爱上她。
她继续留在他身边，也没什么意义了，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
姜寒烟从沙发上下来，注意到房的亮光，她站在门口敲了门，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