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一阵后悔,坐在床头上,思绪万千,那个女娃是谁?
为什么会调查我?
她大半夜来我房间想找什么东西?
我从包里摸出那枚圆润的吊坠,在白天看来,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平淡无奇,就是手感好些罢了,还是那样握在手里暖暖地,非常舒服。
不知怎么的,握着这枚吊坠,感觉浑身血脉通畅,轻松不少。
我穿了件老式的军绿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山里的风吹来实在是让人瑟瑟发抖。
这么多人进山,想必一定带了不少干粮,这点可以放心,再说寨主也会安排,我只要带够御风的衣服就行,不然在山里感冒,又要干苦力,那才不好受。
想到寨主说到他家去吃午饭,我便匆匆出了门。
院坝里没人,阿琳把上午洗的破衣服晾在院坝中央,直接把大门都挡住了。
想着这小姑娘不长脑袋,掀开一件褥单,张寨主家门开着,里面黑黢黢的一片。
由于房子背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房屋常年在树荫下面,以前的泥土房又没有窗户,里面都是阴暗潮湿的,还能闻到一股子霉味。
刚到门口,阿琳就迎了上来:“林哥,快,快进来坐。”
我就纳闷儿了,这一直都很内向的阿琳怎么突然这么热情,大大方方得跟变了个人似得。
走进大门,张寨主坐在饭桌正上方,见我来,高兴地招呼我坐下。
桌子上摆着一盘四季豆,难得里面还有些肉末。在那个年代,农村能吃上一块肉,那都是过年过节才享有的。
阿琳端上来几副碗筷,小脸红扑扑地,“我去打汤……”
“我来吧,太烫了,快坐下吃饭。”厨房里传来一个声音,我扭头看去,正是张二狗。只见他咧着大嘴笑着,手捧着一碗番茄汤。
“林老师,天气太冷,先喝口汤暖和一下。”
在别人家里,自然要客气客气,我笑道:
“还是先给寨主盛一碗吧!”说着我伸手准备把汤推到张寨主面前,刚一碰到盛汤的瓦盆,烫得我赶紧缩回手。
“哇!这么烫?”
张寨主哈哈大笑起来:
“像狗娃这种农村娃,从小下地,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怕烫,”
张二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林老师一看就是城里来的有钱人,从小衣食无忧,没干过农活,看这细嫩的手,就像个女娃。哈哈哈……”
“都说死猪才不怕开水烫,只要是个人,皮再厚都没有猪厚!”我愤愤道。
当时我还没注意到我说话有什么问题,张二狗一句“林哥的意思是说我是死猪喽。”
逗得大家笑得前俯后仰,阿琳也忍不住,脸上笑开了花,那清纯的模样让我瞬间心头一颤。
接着她凑上来,小心的抓过我的衣袖,看着我的手担心的问:
“林老师,有事么?用不用凉水泡一下?”
再看阿琳,发现她五官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谁看到都想怜惜一番。
她扎着一头马尾,棉袄包裹住小小的身体,能够看到胸部微微隆起,看来小姑娘已经是发育得很好了,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林老师?林老师?”
阿琳连喊了两声我才回过神来,赶紧抽回手来,像刚才二狗一样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没事没事,越烫越暖和,呵呵……呵……吃饭吧。”
大家貌似都发现了我的异样,但都没有继续调侃,
“好,吃饭,我去拿烧酒!”
张二狗说着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土罐子,给我们碗里一人倒了半碗:
“这烧酒味道特好,我最喜欢喝!”
张二狗好像对老张寨主家特熟悉,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一清二楚。老寨闻了闻碗里的酒,道:
“哎,真是年龄大了,看着这么好的酒,又不敢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