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发现以后,那奸细挟持知府。
樊州知府为我朝中大员,我不敢随意处置,欲将人押送京城交给陛下定夺。
但那贼人趁我投鼠忌器,挟持樊州知府逃命,并将人残忍杀害,不知所踪。”
他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看着陆晚音:“您觉得怎么样?”
陆晚音抬眼,与谢璟辞稍微一对视,又落到侯元基身上:“不错,不过那贼人也让他死了吧,狗皇帝若想要尸体,给他送一个过去,只有死亡,此事才算了结。”
流放路上,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尸体。
侯元基连忙答应,“是。”
他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开口:“只是不知,将军先前所言,可有证据?”
生怕两人误会,侯元基连忙解释:“我可不是不相信两位,而是这小子在京城也有几分背景,还跟齐宣侯府有关联,就算是我们侯家,也不能仅凭一张嘴,就把此事完全压下去。”
陆晚音哪能不知其中道理。
她微微一笑,随手从袖中取出两张纸来:“怎么没有证据?”
“这是樊州知府商量掳人、还有送人进宫的往来信,你且把这些送去。”
见侯元基接了,她再次叮嘱:“只把此事了结即可,让齐宣侯府自己吃了这哑巴亏,不必多说。
我们如今毕竟不在京城,要是把齐宣侯府逼急了,狗急跳墙,反而不妥。”
以后有的是时候收拾他们。
眼下还是不要把京中众人的视线,吸引到流放队伍里。
侯元基感动极了:“是,多谢夫人。”
他觉得,陆晚音这么交代,一定是为了他们侯家考虑。
毕竟她在意的人,都已经远离京城了。
还有她那神通手段,根本就不怕有人来查。
如此交代,除了担心他们侯家受到牵连,还能因为什么?
果然,抱对大腿的感觉就是好啊。
家族能被保护,还能仗着她的势,使唤墨玉。
实在威风。
侯元基突然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样子,看得陆晚音莫名其妙。
这人什么毛病到底?
她随手把剩下的半把瓜子丢给他:“赏你的,府衙里关起来的那些人,好好审。如果真有好的,挑出来。”
侯元基立即应声:“是!”
见谢璟辞已经跟玄七交代完事,陆晚音起身朝着府衙门口走:“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侯元基又要应声,陆晚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
她手一翻,一条花纹斑斓的蛇缠上她的手腕。
“这几天好好带着它,估计,你很快就能用得上。”
她把蛇往前一递,顺便还塞了几个鸡蛋过去:“这是它这两天的口粮。”
侯元基因为方才墨玉听他指挥,让他大展神威,所以对蛇的恐惧,已经完全消失。
他此时手里又是信、又是瓜子。
如今又多了蛇和蛋,已经多得有点拿不下了。
见那蛇乖乖在他手上盘着,侯元基才放心下来:“放心,我一定都给办妥了。”
如果不是墨玉太过惹眼,他还真想求陆晚音,把墨玉借他威风两天。
看着陆晚音三人出去,侯元基小心翼翼把怀里东西都放好。
信收起来,准备寄走。
蛇放一边,等会儿让人弄个布袋,他直接挂身上。
还有这瓜子……
陆晚音头一回赏他瓜子,他不嫌弃。
漫不经心地磕了一颗,侯元基眼睛一亮。
居然又是跟外面不一样的。
陆晚音与谢璟辞并肩出了府衙。
她这才提起心里的疑惑:“你何时打探的这些?”
“此事说到底,是个巧合。”
被我发现以后,那奸细挟持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