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冷汗不住往外冒,努力仰头。
看见上面“县令”冷漠的目光,他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
不对,这不对。
他张嘴就要喊这里面有问题,还没发声,就感觉身上一麻,彻底失去力道,瘫软在地上。
在外人看来,他这就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的表现。
外面看戏的百姓都沸腾了。
真没想到啊,府衙失窃的真凶,居然是师爷。
也是,除了他与人里应外合,还有哪个贼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空县衙?
不过,师爷和县令不是一丘之貉吗?
这么多年,这两人狼狈为奸,干了多少坏事,宁县百姓太清楚了。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闹翻了狗咬狗?
该不是又在做戏吧?
县衙被盗,县令哪会自己吃亏,这不是又有借口搜刮一番了?
还没等百姓们想出个所以然来,里面县令已经发话了。
“打,给本官往死里打。”
玩儿真的啊?
百姓们又沸腾了。
一瞬间,奔走相告。
“快来看啊,蛀虫师爷挨打了。”
“还是县令大人亲自下的命令。”
县衙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百姓们越看越是兴奋。
“好家伙,看这样子,不像是假的啊,血都流一地了。”
“想不到啊,师爷真汉子,都打成这样了,居然还不吭一声,看得我脾气都快上来了,真想亲自动手,看他到底有多硬气。”
“喂喂喂,县令该不是真想打死他吧?眼看着这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了。”
“哎呀呀,我可是真看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让让,你这人挤什么挤,挡住我视线了。”
……
陆晚音和谢璟辞站在衙门对面的视角高处,衙门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那衙役的小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忍不住瞥了谢璟辞一眼:“你可狠啊,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那人应该就是谢璟辞安排到县衙里,辅佐假县令的。
谢璟辞听着陆晚音的感叹,只当她是在夸奖自己:“眼下看来,还是不够。”
陆晚音来了精神:“你又想做什么?”
是不是又要搞事情了?
她喜欢。
谢璟辞对陆晚音,没有丝毫隐瞒:“夫人要整治这里的院,还要重建私塾,侯家派来的人,也要第一时间盯着,只有两个人,明显是不够用了。”
陆晚音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