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累成狗了。
结果他还得走回驿站。
而这几个始作俑者却能坐马车悠哉悠哉地回去。
艹か……
马车走了好远,陆晚音似乎还能听到侯元基在破口大骂。
她眉眼弯弯:“任县令看起来是个能有大作为的人,你好好培养,日后必然能为我们所用。”
淇县的事情解决,谢璟辞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侧头,轻笑道:“这么快就谋划上了?”
“造反当然要趁早啊!”
陆晚音说得可干脆可理直气壮了。
造反二字,在她嘴里,仿佛和吃饭睡觉一样寻常。
谢璟辞莞尔。
若非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他还真想和她探讨一下如何造反。
且造反成功后,她又欲要作何。
不过,以她的性子,破除旧制和世俗,当个史无前例的女皇。
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到底顾忌着周围的人,谢璟辞将话题转到其他事上。
“夫人可累着了?今晚的菌子汤,交给我来做,可好?”
陆晚音眼睛亮晶晶的:“你会下厨?”
企图分摊劳动的谢璟辞汗颜:“只会烧烤,不过,若是你在一旁指点,我动动手还是可以的。”
陆晚音坚决地摇头:“菌子汤喝的就是个鲜美,万一被你烧糊了,我得心疼死。你要是想学厨,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这些菌子,你绝对绝对不能祸祸。”
谢璟辞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夫人面前,竟然连一锅菌子汤都不如。
他酸溜溜地问:“我若真是祸祸了呢?”
陆晚音笑容危险,举起手,指间夹着一根寒光湛湛的银针:“你试试。”
谢璟辞确定了。
在夫人眼里,他确实比不上一锅菌子汤。
他默默将头转向另一边。
望着黑黝黝的后脑勺,陆晚音嘴角抽了抽。
“幼稚。”
谢璟辞身子一顿,许是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幼稚,又无声地将头转回来。
而后,二人若无其事谈起其他事来。
马车在驿站门前停下。
几个看守的解差迎了上来,有人负责将马车拴好,有人来告诉陆晚音二人,他们住在玄字三号房间。
陆晚音忽然觉得阴恻恻的,仿佛是被什么恶心的脏东西盯上了一样。
于是,猛地回头。
意外在一个解差眼睛里,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垂涎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