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剁了真可惜。
怎么着也得先让他玩个痛快。
刚巧瞌睡有人给送来了枕头,他也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才是。
侯元基朝陆晚音皮笑肉不笑道:“解释解释吧。”
解释?
流萤知道,陆晚音嫁给谢将军时,所带之物中最昂贵的就是那一身嫁衣。
其次是摆在明面上的黑檀木箱子。
根本没有什么铺子。
而且,就这两样,还都是为陆湘柔准备的。
陆湘柔不愿嫁人,暂时用不上了。
但辰阳侯府的颜面不能丢,才拿来给陆晚音装出十里红妆的假象。
但是,谢家人却是知道实情的。
因此外人赞得越多,他们就越觉得陆晚音可笑。
但做出这种恶心事的辰阳侯府众人,丝毫不在意陆晚音在婆家会过得如何。
反正谢家人都要被流放了,一个侯府弃女而已。
就算被婆家嫌弃、刁难,又如何?
流萤大气不敢出,却鼓足勇气观察侯元基的神态。
见他笑容愈发森冷可怖,义无反顾地抬起脚,要为陆晚音挡住即将来临的风暴。
她家夫人最聪明也最善良。
看出了侯元基是个贪财的人,便虚造个铺子来吊着他。
如此将自己置入险境,也不过是为了让老夫人坐囚车休息。
陆晚音将右腿往外微微一伸,挡住了流萤的步伐。
木枷之上,她毫不心虚。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蠢不蠢啊?”
撇了撇嘴,陆晚音甚至给了侯元基一个看蠢货一样的眼神。
“你现在捏着我们的命,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大粪清一清?”
侯元基之所以做出这个样子,无非是打算借题发挥。
想以此彻底断绝,陆晚音再向他提其他要求的可能。
两军对垒之时,气焰越盛的一方,就越容易获胜。
侯元基就是一个心性不太坚定的纨绔。
只要陆晚音表现得十分理直气壮,他就会不知不觉中被牵着鼻子走。
谢璟辞看向侯元基。
果然见他嘴角的冷笑还没有消散,就被陆晚音骂得直抽搐。
谢璟辞配合着问:“为什么要清?我看侯统领的头挺大的,能装不少……呢。”
“是大,可是都快被大粪塞满了。”
陆晚音冷哼一声,“不清一些出来,怎么长脑子?不长脑子,谁给我泼点脏水他都信!万一哪天直接把我杀了,我岂不是得冤死?”
侯元基眉头紧锁。
陆晚音厌蠢的态度清晰又坚定。
令他很难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蠢。
侯元基视线从陆晚音、明明白白写着“蠢”字的脸上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