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升眉头微皱,他隐在黑暗里,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那群人似乎很警觉,一直在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当所有人都进入到车里以后,黑车隐匿在夜色中,朝着西南方向驶去。
宣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踩下油门,跟上了那辆黑色的车,
黑车里的人很是警觉,很快的就发现了身后一直跟着的红色跑车,
“大哥,后面那辆车有问题啊,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一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转过头看了一眼,严重的戒备放下,“应该不是,估计是哪个喝醉了的富家公子哥吧,没人跟踪还用红色超跑的。”
那么显眼的颜色跑出来跟踪别人,怕是嫌自己被发现的不够快吧。
“但我们还是别跟他绕在一起走吧,换条路。”
说着,黑色的车换了个方向,
宣升追到拐角处的时候,突然间就发现,黑色的车不见了,
这个地方太过偏僻,连一辆过路的车也没有,宣升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他倒转车头往回走,
终于到了市区边缘的地方,宣升拿出手机想给夏挽沅打个电话说一声,
微信都点开了,才仿佛突然想起来,夏挽沅从来就没接受过他的好友申请,
宣升嘲讽的勾起嘴角,最后还是找出了鹿梨的电话,给鹿梨留了一条信息,然后关掉手机,开着车在夜色中狂奔。
鹿梨刚准备睡觉,就收到了来自宣升的一条消息,她吓的心脏都停了一瞬,等到点开的时候才看到是关于卫衿的消息,
鹿梨连忙给夏挽沅打电话,
“喂?”夏挽沅像是已经睡下了,声音里带着点疲意,
“夏姐姐,刚刚宣总给我发消息,他说在街上看到卫姐姐被人带走了!”
夏挽沅一听,睡意便没了,她坐起身来,“宣升还说了什么?”
“没了,宣总说他追到虹桥路的时候便没有再看到他们,”
“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我会派人去查的。”夏挽沅挂掉电话,看向一旁的君时陵,“卫衿被人劫走了。”
君时陵眉头微皱,“怎么会?医院里我设了保护人员的。”
夏挽沅沉思片刻,“保镖这么久都没有反馈消息,说明,带走卫衿的应该是他们认为不会出问题的人。”
君时陵也坐起身来,“那个丁慧有问题,我现在让人去查。”
“我跟你一起。”夏挽沅说着掀开被子,和君时陵一起去了房,
一个小时后,终于有消息传来,“卫衿是被丁慧给带走的,在帝都卫衿的家里呆了两天,于今天晚上被送往帝都机场,此刻已经离开了帝都。”
夏挽沅神色有些凝重,“她是被卫家给带回去了吗?”
君时陵将夏挽沅身上的外套拢紧,“应该是的,放心,我已经派人守在南方机场了,如果有消息的话,他们会告诉我们的。”
夏挽沅眼中划过忧思,“只能这样了。”
此刻从帝都出发,飞往南方的飞机上,躺在座椅上的卫衿,在飞机剧烈的震动里,悠悠的睁开了眼,
“来,阿衿,喝口水吧。”丁慧拿着一个杯子上前,将杯口靠在卫衿嘴边,
卫衿别开脸,“母亲,我没有想到,居然是你要把我送回卫家。”
丁慧动作微顿,“阿衿,你不能怪我,你父亲说得对,你身为卫家人,不能只想着自己,你要为家族考虑。”
卫衿冷笑一声,“像母亲你这样为家族考虑,然后把自己彻底变成了那个深宅大院里的一个傀儡吗?一个可以肆意向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的傀儡吗?”
丁慧握紧了手,“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求你体谅体谅妈妈,妈妈的娘家还需要卫家的帮衬,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只顾自己一时快活,就不管妈妈的娘家?”
卫衿眼中划过冷意,“对,你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可以彻底的出卖自己的女儿,你想过把我送回卫家以后,卫忠会怎么对待我吗?”
听到卫衿的话,丁慧心虚的将目光看向别处,“不过是嫁个人而已。”
“我已经结婚了!法律上是不允许重婚的!”
丁慧不敢看卫衿的眼睛,“给你换个身份就好了,反正就当原来的卫衿已经死了就好。”
看着卫衿这样,丁慧也无可奈何,她心里清楚,这样做,会寒了母女之间的情分,但她没有办法,
她也是无可奈何,丁家几个姐弟,仗着她嫁进了卫家,肆意的挥霍家产,如今丁家早已经不复当年的兴盛,成了一具巨大的空壳子,
她是要脸面的人,她不允许别人在她的背后戳脊梁骨,说她娘家败落,
她只能顺着卫忠的意思,表面上和卫衿打好关系,背地里将卫衿的一举一动全部告知了卫忠,
等到卫忠摸清了医院保镖的换岗情况后,便派人将卫衿给劫了出来。
卫衿看着窗外,今夜星光璀璨,但她的心情却比外面的黑夜还要暗沉,
“母亲,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成为卫家老宅里最后成功完成考核的人吗?”
对于卫家的小一辈来说,从出生开始,就各自肩负着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