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头子听了阮老婆子的这话,面色不自在的咳嗽了两下。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就他家老婆子这样泼辣的猪不挨踢就阿弥陀佛了。
“是母猪下崽了,提前了个把月呢。”阮老婆子的语气带着一点欣喜:“不枉费老娘精心伺候,头胎就生了十五个崽呢。”
“这么多?”阮老头子皱起眉。他到底是乡下人,哪怕比起养猪更熟悉种地,但他也知道崽子多了养不活,奶水不够的。
“是啊。”阮老婆子兴奋过后就没忍住叹了口气:“可愁死人了,母猪就十二个奶头子,就怕奶水不够崽吃啊。”
她一直没走就是给小崽子们擦身子,轮换放到猪奶头子上吃奶。
“回头我给小母猪加点餐,膘膘奶水吧。”阮老婆子道:“都活下来最好。”一头崽子养大了可有不少肉呢。
“这母猪也能膘奶?”阮老头子还是头回听说。
阮老婆子一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人都能膘猪咋不成?那上有配方的,能膘。”
又不是只有她养的这头能生,那上写的养猪案例还有科技更发达的时候呢。
那时候的猪一胎生的更多,只可惜现在她是做不到的。
“咳老婆子你也别有压力,能活十来个就不错了。”阮老头子走了过去,看着那母猪身边粉里透着红的小猪崽子,那猪身上还有黑的白的纹路。
参考
阮老头子缓缓收回视线,心里是欣喜的,自个老婆子养猪成功了他也骄傲:“你要不要先洗把手,把晌午饭先吃喽?”
“你专门来送饭的?”阮老婆子惊讶了,老头子以前脑子可没这么活道(灵活),毕竟都老夫老妻的了,啥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了。
阮老头子没吭声,主要是话到嘴边就想不起来怎么说了。
老一辈的都这样,嘴上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反而记挂着。
淡淡的血腥味顺着养猪场屋里的窗户散到外头去,顺着风飘散,淡淡的腥气逐渐被一股香喷喷的饭菜味取代。
“”
迎着晌午的日头,外头的风还在吹,吹过深秋枝叶开始泛黄的树,吹过路边不如盛夏时翠绿的草。晃荡着,晃荡着,风吹向了一大批绿意正浓的陌生植物。
那是清河大队从前没长过的植物,早起有人路过的时候还好奇的讨论了,只不过说到最后都没争出个结果。
如果阮似锦在场的话,大概会在心里默默道:是可以给大家做新衣服的新品种——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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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部。
清河大队的社员们一手捧着大海碗里装到沉甸甸的饭菜,一手拿着粗粮做的馒头,馒头啥颜色的都有,黑的黄的两掺的,咽下去的时候还有些刺挠嗓子,但已经是顶好的了。
粗粮馒头参考图
就连一旁吃到痛哭流涕的知青们都没觉出有啥问题。
因为比起他们自个做的饭,今个吃的,不管是粗粮馒头还是‘满汉全席’一般的全肉宴,完全比城里的伙食好太多了。
知青们这辈子都还没吃到过这么多丰富的野味。
哪怕是顾平安,也没有体会过。他最多就是去国营饭店敞开了吃。
至于粗粮馒头。
那是因为虽然现在清河大队里有些钱了,但各地的粮食还是有数的,统购统销,到处都缺粮食,想要大批量的买粮肯定是不可能的。
阮老头子听了阮老婆子的这话,面色不自在的咳嗽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