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头子目露满意,“到时候咱们大队买糖和糖果都不要票,自家的东西没有那些个规矩!”
大家笑的真心。
正当院墙外默默蹲墙角准备起身进去光明正大打听事情的时候,阮老头子又开口了,“还有一件事。”
顾国都愣了,这一个小小的清河大队,又是种大西瓜,又是制糖,这又搞个糖果作坊…
接下来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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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里头又传来响亮的发言声后,顾国便抬手拉住了正欲出面的周秘,冲他摇了摇头。
顾国很好奇所以不想打断阮老头子的发言。
于是两人就站在土墙外认真的听着,不去打扰。
“”
阮老头子清了清嗓子,语调认真:“大家伙都知道,现在入了秋,要不了多久天就冷了。”
县城里还好,街道多房子多能挡风些,乡下就不行了,天一变冷,气温骤降的很快。
“到了冬天,咱们乡下的桌上不说荤腥就连点菜叶子都见不着,顶多就靠着那缸里的咸菜疙瘩熬过整个冬天。”
“这还是个别社员家里有咸菜缸子的情况下,要是再稍微穷点的家里使不起盐哪里腌的起咸菜?咱们每年冬天就只能干巴巴的啃黑面馍馍,或者烤个地瓜。一个冬天下来饿的面黄肌瘦,开春了缓好久才能恢复一把子力气开始干农活。”
这些都是每年过冬反复会发生的事情,阮老头子想忘都忘不了。
年年为了多留点粮食给社员们导致清河大队很难争取到先进大队的名额,但在阮老头子心里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大家伙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从来没埋怨过。
阮老头子说到这想起家里终于养的白白嫩嫩的小孙女,脸上动了几分真感情:“咱们大人可以凑合将近,那娃们天天吃咸菜疙瘩能受得了吗?”
听到这话,底下有个家里穷的忍不住被悲凄道:“年年冬天就是俺家最难熬的时候,冷就算了还吃不饱,娃们吃不到盐不是手脚没劲就是头晕眼花的。”
这道理还是住在大队的尧老大夫跟他们讲的,一个冬天不吃盐是不行的,大人能熬得住,小孩不行。
“是啊,我家娃子也是。”有大老爷们红着眼抹了把泪,“ 不是舍不得吃是真买不起啊 。”啥都要票要钱,乡下人手里连余粮都少,除了种地又找不到其他赚钱的门路,只能缩衣节食,这边省一点那边扣一点,才能过个‘平安’年。
气氛越发低迷,这才初秋大家伙都开始担心入冬了。
怎么能不怕。
年年冬天都像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最容易生病出事的就是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但凡能吃的好一点,都能熬过去。可没钱没票上哪去弄吃的?
“好了。”阮老头子听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跟塞了坨棉花似的,他沉声道:“咱们清河大队今年有卖糖的分红,有地里种的棉花,怎么说都比去年好。”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第二件事。”
阮老头子满脸认真,语气严肃,声量越说越大让人信服:“咱们大队里的试验田只开垦了五十亩,附近还有大片的空地。大家伙昨个去我家吃得到饭那就是老三媳妇的手艺,手艺咋样你们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