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两个月,他们家四个劳动力,靠着阮家大哥的努力也分到了将近三百块钱。
另一边的阮建党也沉默的带着两个儿子,他最近看起来沉稳了许多,平时也会跟阮家老两口打招呼,过节也送礼。只不过到底是没以前相处起来那么自在了。
他最近沉默寡言,变化确实很大,连带着大龙小龙两个孩子都不怎么爱说话了。
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中秋节那天阮建党带着两个心心念念想见妈的孩子去了孙家屯大队找孙金凤,被孙家人给赶出来了,带去的节礼也被孙家仗着人多抢去了。
阮大龙阮小龙当场就被吓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也没见到自个妈妈,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
“是大伯二伯他们。”
阮似锦伸着小手对后面的人挥了挥打招呼,重点关照了大虎二虎,和耷拉着脑袋的大龙小龙。
她是顾忌着自个爷奶的情绪,所以才主动开了这个口。
至于她自己,对大房印象还算温和,对二房观感就比较平淡了。
“他们要是想打招呼自然会过来。”阮老婆子笑容依旧,脸上看不出半分难受,语气也很随意:“总不能让我们两个老的上赶着去跟他们打招呼。打哪儿来的老祖宗都没这样的规矩。”
自从清河养猪场里的猪越长越好,阮老婆子似乎就从养猪上找回了成就感和乐趣。
曾经被二儿子背刺的怒火早就没了,有那闲工夫,她还不如去伺候怀了头胎的小母猪呢。
想到小母猪,阮老婆子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老三一家去西北之前小母猪就已经怀孕大半个月了,老三一家去了十四天,这会约莫着母猪已经怀了一个月多点了,也就是三十多天。
按照上说的,母猪一百来天就能下崽子了,到时候大队里可就能多七、八、十来个猪崽子。
想到这,阮老婆子面色红润,眼神干练精神。
她忽然觉得养猪比养儿子好多了,养猪操劳了能赚钱。养儿子操劳了大半辈子一直在往里贴钱不说,时不时的还要受窝囊气。
图啥呀到底?
想到这,阮老婆子的心越发宽厚了。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果然广播里的化人说的是对的,妇女也能自信独立,靠着女同志的双手也能顶起一片艳阳天!
阮老头子跟自个小孙女迷茫的四目相对。
阮老头子:你奶这是咋了?
阮似锦:奶这是咋了?
两人一起摇了摇头,啥也没干咋老婆子突然干劲十足像是能打死一头牛似的。
“咋?你俩看我干啥?”阮老婆子回过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头子和小孙女好奇的盯着她。
阮似锦轻轻扬起小手摸了摸自个奶黑到发亮的头发,甜声道:“奶越来越年轻啦。”小奶音乖巧认真的很,说起夸奖的话来一点也不显得油腻虚假,倒显得十分真诚。
阮老婆子笑着捏住小孙女落在发间的小手,“你咋看出来的?”
说着抬手轻轻刮了下小姑娘挺翘的鼻尖:“奶的心肝肉都知道啥是年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