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忘了
那沈府正堂内还有人等着她回来说话。
烛火
到底点不亮这愈发浓厚的夜色。
沈夫人挑着烛花
也没见明亮多少
身边的婆子过来劝她安歇了
说是沈二婶婶已经回府了。
“怎这个时候才回来?”沈夫人纳闷。
“听说是……吃了不少酒
下马车那会子连咱们府门在哪儿都不晓得
是叫丫鬟半扶半抱着回来的。”
一听这话
沈夫人脸上直冒黑气。
她不轻不重地放下剪子:“呵……原是这样
那咱们就不必等了
先安置了吧。”
第二日一早
沈二婶婶酒醒了。
这才想起昨日种种
顿觉坏了大事
忙不迭地起身收拾
连早饭都来不及用
赶到正堂后就赶紧说好话。
“嫂子勿怪
实在是昨日……寒天那孩子盛情相邀
真是推脱不掉。”沈二婶婶忙赔笑道。
“不妨事。”沈夫人吹了吹那一盏香甜的陈皮山楂梅子茶
笑道
“倒是你太晚归来
我难免放心不下
如今你没事便好
那酒吃多了
第二日一早也难免头疼的
可要找个大夫与你瞧瞧?”
沈二婶婶忙摆手:“哪里用这般麻烦
寒天拿来的酒都是好酒
吃着香醇
一不留神便吃多了
哪晓得早上起来竟半点不难受
一盏茶下肚就跟寻常一样了。”
沈夫人:“是么
寒天待自家长辈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