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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 女人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1 / 2)

谢清嘉没有想到刚踏出门口便看见站在一旁的弗里德里希,看着他宛如门神一样,她在心里无奈地想到,怪不得刚刚看着原本打算来吃饭的路人看到他们都沉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踏进自家餐馆。

她以为弗里德里希会毫不犹豫上前向自己打招呼,毕竟在他看来,如今的他们是战胜方,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只是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贪婪地注视着少女的背影,好像忠诚的狼犬一样跟随着她的步伐。

自从与谢清嘉在火车站分离之后,弗里德里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的回信都无法抵消他的思念,他如此热烈地、如此忠诚地思念着他的百合花,从波兰到挪威最后到法国,最后他终于在巴黎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谢清嘉比他想的还要消瘦了一点,当然他很清楚少女消瘦的原因,好友威廉告诉了他原本在巴黎好好呆着的谢清嘉突然随着报社跑去了丹麦,这个时候,特别是在打着战,出行都十分不便,当威廉想要安排他们去坐巴黎的火车的时候才得知少女早已离开。

谢清嘉自然知道弗里德里希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但是正如哥哥说的,无论最后这场战争会怎么样,他们一家还要在巴黎生存,人言可畏,明面上就要与好友保持一定距离的,因为她的好友现在都是侵略者。

这个夏天,巴黎大街小巷的咖啡馆都有着轻快的相遇,彬彬有礼的德国人并不都穿着军装,优雅的巴黎女人希望听听别处的生活,她们被本国男人抛下不管,感到十分气愤,同时又享受着若有若无的调情。

与那些做好随时为法国牺牲的女人截然相反的是一些年轻的女演员——如科琳娜成了所谓的“欧洲新秩序的使者”,科琳娜随母亲在纳粹德国度过童年,也因此成了安抚法国女人的绝佳人选,她告诉人们,德国人完全不是战前人们说的“大灰狼”,实际上,他们是能带来秩序感的明人。

听到这样的论调的谢清嘉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个被炸死的老妇人、被炸死的夫妇、抱着邻居的婴儿在烟火中茫然无措的男孩,听到这样的评价,听到她说德国人是带来秩序感的明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清嘉拐进了一处死角,这里的人流量很少,她提着水果无奈转头看着弗里德里希,弗里德里希也停下了脚步,他与少女对视着,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从未离开过,两人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平时海因里希在,海因里希早就自然而然地和谢清嘉聊起了很多事情,在他们三个人之间,谢清嘉和海因里希总是有很多话可以聊,反而弗里德里希一开口总是会无差别地喷毒液阴阳怪气整个世界。

只是今天海因里希接到了通知说要提前回去报道,所以来不及和谢清嘉打招呼。

谢清嘉抬着头看着下颚紧绷的弗里德里希,她在想战争真的让人成长得很快,“弗里德,我想你们了,你想我吗?”

弗里德里希是侵略者,但是也是她的好友,是当她在慕尼黑遇到种族歧视站出来保护自己的人,三人一起爬树掏鸟蛋,一起去希尔施贝格练习滑翔机,一起上学读,在过往的岁月里,弗里德里希和海因里希是除了父母,占据她的生活最大比重的人。

闻言,弗里德里希神色愣了几秒,他想起了从军校休假回来去见谢清嘉,正在咬着笔愁眉苦脸的少女看着自己,脸上浮现了明媚的笑容,眉眼一弯,眼眸弯成了月牙,就像他无数次在夜里看见的那抹皎洁的月光一样。

那时候的谢清嘉问他,“弗里德,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毫无疑问,弗里德里希是想的,从谢清嘉把自己带回家,从他吃到了谢清嘉给自己的第一顿热饭,从他背着谢清嘉回家,在1938年11月10日之前,他们从未分开过,即使后来去了军校,但是只要休假,他便回家,便能看见谢清嘉。

在1938年11月11日,弗里德里希和海因里希在火车站送谢清嘉踏上了回巴黎的火车。

弗里德里希看着脸色苍白、神色有些萎靡的谢清嘉,她先抱了海因里希,然后又抱了自己,最后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说道:“弗里德,我会想你们的。”她忍住自己的哭声。

在这一刻,弗里德里希听着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突然想起在那个晚上坐在自己旁边的谢清嘉突然念了一句话,“任何一种环境或一个人,在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是爱上他了”,身材高大的青年无言地抱紧了怀里的少女,“莉莉,在巴黎好好呆着。”

弗里德里希一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看着谢清嘉的眼神,湖蓝色的眼眸藏着不可忽视的热烈,“莉莉,我听威廉说,你之前和一个记者去了丹麦?”

谢清嘉一听,无可奈何地叹气,面对弗里德里希的时候,说话都带上了一股不经意的撒娇,“不是吧,弗里德,我们那么才见面,你第一句就徇私问罪啊?我还以为你会说很想我呢。”

弗里德里希刚想说什么便看见了谢清嘉抬手打断他,“弗里德,我们晚上见吧,我现在还要去医院看我朋友,然后紧接着还要去报社呢,所以——晚上见在家见!”

弗里德里希想起谢清嘉刚到中餐馆的时候直接忽视了自己,然后一路上都没有和自己说过话,直到现在找了一个人都没有的一个小角落才和自己说话,他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本来就生人勿近的气场更加冷漠和阴暗。

他瞪着谢清嘉,而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女早就不害怕他这幅要吃人要开始喷毒液阴阳怪气全世界的模样了,拎着水果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留给男人一个俏丽的背影,让他一个人在生闷气。

谢清嘉到达茱莉亚工作的医院的时候,茱莉亚刚好正在休息,如今法国已经战败,她关心的是,她的丈夫萨迪到底还活着吗?迟迟没有消息是不是萨迪被抓起来成为战俘了还是.......女人不敢多想,她只能坚强地怀着孩子,带着爷爷努力地在这个年代活下去。

所以当谢清嘉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茱莉亚看着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孕肚的好友,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又再次浮上了心头,其实从德国人开始占领了巴黎之后,战败的消息一直在传来,她看见了有两个德国军官经常去谢清嘉家开的中餐馆........

她想起了好友一家都是从慕尼黑搬过来的,听别的邻居说,谢清嘉的父母都是在德国读了很多年的,谢清嘉和其哥哥都是在德国读,直至1938年谢清嘉才从德国回来.......那个邻居的丈夫沦为了战俘,但是他们家通过行贿等各种方式换来了释放她的丈夫。

茱莉亚想过求邻居找接受他们贿赂的军官,但是邻居却说那个军官调离了巴黎,所以他们也无能为力,于是她只能求认识德国人的谢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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