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家里院门锁着，牛二找过来见她们还没弄完，接过推杆磨了起来。
两人带的都不多，各半袋子，因为是给鸡弄麸皮，所以她拿的是去年的旧谷子，陈小拿的是新谷子。
新谷子磨出来的颜色要比旧谷子亮，闻着也香。
牛二帮忙装好，背着往家走，碰到担着水桶往村外走的高小花，陈小有些羡慕的说“今年这收成，方家那么多地，怕是都能吃好几年了。”
“是啊。”陈娇娇也笑了起来“方小桃母女都圆润了不少。”
牛二顺着她们的话扭头看了一眼，进门后才说“她家这么多地怕是种不过来吧。”
“现在还好，最多就累一些，等高小花嫁了之后就种不过来了。”
牛二若有所思，但也没再说什么。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做着顺手多了，一到中午和晚上村里人忙完的时候，陈家门口就围了许多过来凑热闹的。
吴三贵看的惊奇，也帮着做，还问了些其它的，大概是想要回去自己试着做。
牛二把该怎么做的样子画出来，又嘱咐了几句其它的，剩余的交给了陈志雄他们。
太阳落山，陈娇娇出门担水，回来时就见牛二提着东西蹲在门口。
“今天这么早？”她把钥匙扔过去。
牛二开了门，这才说“差不多了，剩下的二叔他们自己组装就行，明天我就上山了。”
“不休息一天？”
“不累。”他把工具放进房里，出来后说“你去做饭，我去担水。”
“那你顺便把菜园子浇了。”她嘱咐了一句，又问“吃什么？”
“青瓜焖饭。”新谷子他们只做过一次，牛二也有些馋了于是又说“多做点。”
“知道了。”陈娇娇应了一声进了厨房。
新旧谷子各放在两边，中间放着面和大米，她挖了半盆，又抓了两把青瓜。
灶里生火放猪油和油渣，油热放青瓜翻炒，加盐倒谷子，多加点水小火焖煮。
白菜种的多，牛二连着跑了四趟，最后又担了两趟吃水。
等他忙活完，饭已经在锅里焖着许久了，她往盆里倒了点水招呼牛二洗手。
今天油放多了，底下的青瓜焖的时间久了有点焦，吃着软软烂烂还带着点盐味，倒是比没焦的还要好吃不少。
牛二难的细嚼慢咽“我刚才担水碰到陈南了。”
“说什么了？”
“问我年后什么时候出去，说要盖房子，让我帮一下忙。”
陈娇娇点头，询问“他们打算盖哪？”
“村口下面一点的那块荒地，村长家买下来了。”
“那也行。”陈家村在这乡壤之地算是好地，地近，路也平，不像其它村，不是爬山就是下沟。
“那你怎么回的？还是翻了地走？”
“我说还不知道，如果没人叫我就还是翻了地走，如果有人叫那我随时就走，翻地的时候，我抽空回来。”
“不用。”她摇头“翻地不着急，大不了我早点下地，最多也就慢点，我自己也能弄，你不用大老远的一直来回跑。”
“看情况，没活我就回来，有活就不回来了。”
“那天我们说起方小桃母女，我是打算赶紧攒点钱，到时候问问她卖不卖地，我们毕竟一个村的，买了她的地，总比买旁人的要方便。”
“你决定就好。”这种事牛二比她有主意。
_
牛二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天还麻亮的时候就起来。
陈娇娇去做饭，他喂鸡和兔子。
家里没有白面，烙饼的时候只能用谷子面。
眼下早晚天凉，她又挖了一把野草干，在另一个锅里烧了个野菜鸡蛋汤。
饼出锅，陈娇娇往外招呼了一声，把烙好的饼和野菜汤放到桌子上，又夹了一筷子野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