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ega,阮菲菲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要寻找一个和自己契合的alpha,组成家庭,生殖繁衍。
但这种教育却并没有让阮菲菲变成一个ega该有的模样,她不但不想生孩子,甚至开始痛恨自己是个ega的事实。
明明她可以在其他的领域做的比alpha还好,为什么就注定了只能结婚生子?
这种想法驱动着阮菲菲做出其他ega无法想象的事,她用了抑制剂,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ta,混入了军队,甚至混入了前线。她在医学上的天赋使得她在工作之中游刃有余,丝毫不逊于身边的人,这个现实坚定了阮菲菲心中的信念——她不要做ega。
然而生理上的构造,却仿佛在嘲笑阮菲菲的天真,当发丨情期来到,抑制剂失去了本该有的作用,阮菲菲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之中。
不幸中的万幸便是,她早早的请了假,离开了军队里,一个人匆匆忙忙的往家中赶去。
然而阮菲菲身上属于,这浓郁的信息素已足以让其他alpha失去理智,阮菲菲甚至能感觉到周遭刺在她身上的目光。
这种感觉让阮菲菲感到一丝绝望,她仿佛是一只可怜的食草动物,此时正在食肉动物的地盘上狂奔,不过一个顿足就会被食肉动物撕的粉碎。
心中越着急,动作却越慌乱,阮菲菲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的手掌被擦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这一丝鲜血简直好似跑道上突然响起的发令枪,让一直跟随者着她的某个alpha彻底失去了控制。
阮菲菲发出一声尖叫,她被人拦腰扛起,视线天旋地转,抱起她的alpha散发着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他牢牢的抱着阮菲菲,任由阮菲菲怎么挣扎也无法从他的手上挣脱。
“不要——”阮菲菲尖叫着,拍打着扛起她的人,她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心中是充斥着难以抑制的绝望,完了——她的人生——结束了。
阮菲菲哭泣着,头脑因为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因素变得一片混沌,她难以想象自己若是就这么被标记,之后该面临的到底是什么。
扛着阮菲菲的alpha没有因为阮菲菲的哭泣产生丝毫心软,他带着阮菲菲直接往某个角落走去,阮菲菲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她没了力气,像一只破布娃娃似得被人抱着离开,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菲菲,菲菲。”一个低沉且熟悉的声音响起来,阮菲菲的神志却懵懵懂懂,无法理解,她感到一双手轻轻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动作轻柔。
“菲菲,你没事吧。”抑制剂再次进入身体,缓解了发丨情期带来的痛苦,阮菲菲逐渐从昏迷中醒来,她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看清了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将她掳走的alpha竟然被人用绳子绑在一旁,本该在家中的陆云棋,此时正担忧的看着她。
“哇!!!”再也忍不住,阮菲菲扑向了陈立果的怀抱,她死死的抓着陈立果,像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她说:“救命,救救我!我不要当ega了,不要当ega了!”
陈立果轻轻的拍着阮菲菲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阮菲菲哭的哽咽,她说:“我好害怕,云棋,我好害怕。”
陈立果道:“没事了,没事了。”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阮菲菲的脑袋,道,“有我在呢。”
阮菲菲泪眼朦胧的看着陈立果,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和身体全都松懈了下来——她在陈立果的怀中睡着了。
陈立果抱着阮菲菲,准备回家。
被他绑起来的那个alpha此时一脸愤怒,嘴里不住的发出呜呜声,陈立果瞅了他一眼,道:“喜欢你一个人,就要好好的追知道不?”
那人:“……”
陈立果道:“像你这样的,在我们那里是会被阉掉的。”
那人:“……”
陈立果道:“兄弟,我报警了,你保重。”走之前,也没有把这人身上的绳子解开。
那人:“呜呜呜。”
陈立果接到了阮菲菲后,火速往家赶,这姑娘身上的信息素就好像大自然里不断散发的花粉一样,疯狂的吸引着路过的蜜蜂和各类昆虫,放在外面不管早被啃的骨头都没了。
到家后,陈立果正准备开门,却发现家中的门居然没关,他微微一愣,第一个反应是阮菲菲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关门,走进去一步,却听到了秦步月不咸不淡的声音:“你去哪了?”
陈立果身上一紧,差点被把怀里的阮菲菲丢出去。
秦步月此时的表现,就像个发现妻子和隔壁老王约会的丈夫,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陈立果怀里的阮菲菲,道:“就是为了她?”
陈立果:“……”他没说话,直接把还在啜泣的阮菲菲抱回了卧室。
秦步月目光阴冷,他看着陈立果的动作,虽然没说什么,但任由谁都能看出他的不满。
陈立果把阮菲菲放到床上,正欲出去,却被阮菲菲一把抓住了手臂,阮菲菲眼角还带着泪滴,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可怜,她说:“别走……”
被秦步月盯着的陈立果感到自己的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阮菲菲浑身还在发抖,她说:“我好怕——”
陈立果叹了口气,摸了摸阮菲菲额头,他道:“不怕啊,我在这儿。”
阮菲菲低低的嗯了一声。
“呵。”见到这一幕,门口传来某人阴阳怪气的哼声,秦步月冷笑道,“你原来真的喜欢她?”
陈立果:“……”
秦步月继续道:“也对,身为一个alpha,喜欢ega是正常的事。”
陈立果咬牙道:“闭嘴。”
秦步月闻言更生气了,他冷冷道:“闭嘴?陆云棋,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闭嘴?”
陈立果不想让阮菲菲听太多不该听的,他见阮菲菲迷迷糊糊似乎要睡过去,便轻轻的放了手。
阮菲菲哼了一声,到底是没有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