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么一句话,慧聪大师接着遍也没有多留,直接带着他的徒弟离开了。
“师父,您瞧着对四福晋非同一般似的呢?您可是觉得这女子有祸国之相?”
回到了他们住的院子里,净心便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刚刚他注意到了师父出门的时候,回头瞧了那四福晋一眼,还皱了眉头。
他想,那女子面向生的那般妖治,又是如今势头正劲的四皇子的福晋,只有这猜测才能说得通。
他师父想要跟着一同去京城,差不多也是这个原因吧?
慧聪听了净心这话,当下眉头皱了起来:“净心,怎可胡言乱语?你可知你这话会害了人?
为师今日将那佛经赠与四福晋,是因她为有缘人。
你怎可因人面相,便心生如此猜测?
为师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竟这般的恶意揣测他人?
亏得你在佛门之中呆了这十几年!”
这番话说得十分严厉,吓得净心直接跪了下来。
“师父,徒儿知错了。”而后他低垂着脑袋,在不敢乱说话。
慧聪见了净心这般模样,良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口气道:
“这事,为师不与你说,自有为师考量。
这位四福晋绝非心思歹毒之人,以后万不可恶意重伤。
下去吧,将净心咒抄上十遍,拿来与为师看。”
听了这话,净心蔫蔫的点头,然后便退了出去。
慧聪待他出了门之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远离故土自然是他不愿意的,纵然他是一个和尚,五大皆空,可依旧也想着落叶归根。
若是不遇见这两个女子,慧聪觉得他可能不会再踏出扬州一步了。
尤其是今日见的这四福晋,她肚子里的这一胎甚至关系到未来这一国的气运。
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闪失。
他能看透世人,却偏偏看不透这女子。
只是,隐隐推测,这一胎似乎有一劫。
他又怎能置之不理?
罢了罢了,尽人事听天命。
再说四爷这头,在慧聪走了之后,四爷便皱着眉头问三阿哥:
“三哥,您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就不明白了,旁人信奉佛祖多少都是因为有所求。
他这个三哥呢,平日里也就比较喜欢舞弄墨。
身为皇子,如今他已然封了郡王了,各方面都是如意的。
依四爷看,他这个三哥对那个位置似乎也没多大的兴趣,所以还真是不知他为何一定要去求见慧聪大师。
而且,就刚刚他奉承的样子,跟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简直如出一辙。
四爷就不明白了,多大的事儿,要这般的去求人呢?
听了四爷这话,三阿哥没好气儿的白了四爷一眼:
“老四,你这就不懂了吧?爷这是表达一下对大师的尊敬。
啥都不为,就为了多看他老人家两眼,怎么着?你想管爷?”
说着,三阿哥跟痞子似的,手抬起来,想要架在四爷的肩膀上。跟刚刚简直是判若两人一般。
四爷立即嫌恶的躲开了。
三阿哥也一点也不尴尬,拍了拍手,又是没好气儿地瞪了四爷一眼,就好像四爷没让他搭在肩膀上,是四爷吃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