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王转头看了看卿月,随后努力挤出一个他认为最有善意的笑容,长着鳞片利爪的大手一把抓住贯虹的枪尖慢慢挪开:“你吓到她了,我刚刚说的条件依旧有效,回去好好想想。”
“不用想,这件事绝无可能。”
回去的路上,卿月感受到明显的一股浓重的压力。刚刚那场面显然是谈崩了吧,按说谈崩了应该会大打出手才对。
“帝君?”,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距离感了,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他一言不发就像她只是他身后的一棵草一朵花,很普通,不必驻足。
【还是让他安静下来吧。】
回到绝云间后,卿月就乖乖的去看之前落下的医,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与此同时,摩拉克斯心头没由来的烦躁,
“很划算吧,把那个雌性交出来,至少能换几年两地的和平。”
契约、买卖都需要等量的筹码进行交换,清醒的人才能占据主导,很不幸,这次的主导权并不在摩拉克斯身上,对方显然比他要清醒,提出的要求更是致命。
“我承认,那个雌性很稀有,不过,这跟你想要的和平大局相比应该还不够分量吧。”
雌性雌性卿月在他的眼中只是个雌性,即使再怎么珍贵,甚至可以用来换取休战协议也终究是一个物件。
这种被觊觎的感觉,好像一团毒火在血管中游走,每一滴血都烧的滚烫炙烤着身体每个角落,全身的肌肉在酸涩跟兴奋中折磨,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他怎敢觊觎我的东西?!
聚精会神的时间总是会麻木对时间的感知,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天一夜,卿月还在挑灯夜战,宽大的衣袍散落一地,头发也都披散开,一整个潇洒随性,主打一个坐起来就能学躺下就能睡的节奏。
“嗯把柃木种在这里还少水元素。唉,要是我高考的时候也能有这股劲儿就好了,考不上清北好歹能考个九八五吧。”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是啊,用收集来的螭血滋养蕴含七元素的灵植,借助风水方位这样就能在归离集周围形成净化结界,我推算过了,在草元素灵植附近还可以种一些其他的药草什么的】
【喂喂!往后看。】
“怎么帝君?”,卿月正说的尽兴,一回头就撞上摩拉克斯满含妒火的眼。许久没有见过那样的情绪,卿月也从未在她敬仰的神明身上看到这样可怕的情绪,竟然吓得她不敢动弹。
“帝君?”,摩拉克斯缓缓走来,俯身靠近直勾勾的盯着她,他身上没有中术的痕迹,金色的眼眸却浑浊不堪。
炙热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脸颊,现在的他并不正常卿月本能的闪躲一下却被他发现,本就凝重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灰叔灰叔,他情况不对啊!】
【别问我呀!我就是个传话的。】
果然,这个系统果真是没用。他的手顺着脸颊游走,轻抚美人的唇瓣随后沿着脖颈慢慢向下,他的身体也慢慢凑近,
“帝君,您到底怎么了?”,卿月本能的后仰却被他一把捞起缩在他怀里,动物的本能告诉她现在应该离开这个家伙,只可惜锁的死死地,娇软的唇瓣被堵住根本说不出话。
原本静谧的学习氛围瞬间变了样子,原本静谧冷冽的绝云间也变得急躁起来。
为了图方便,卿月本就穿着吊带睡裙跟一件薄薄的纱衣,轻轻用力便能扯坏,他突然发疯不是一天两天了,卿月本想像之前那样半推半就事后安慰一下,却被他粗暴的行为猛地惊醒。
原本松懈的身体再次紧绷,突然法力终于将人推到一边,她慌忙起身要离开这里却又被抓住手腕拉了回来,纱衣的衣袖被扯断,
突如其来的怪力让卿月跌倒在他怀里,随后就再次被压住,脸颊被掐住转到一边露出脖颈:“要逃去哪儿?你不能拒绝我。”
他果然不太正常,尽管之前也有过这种不愿意的情况,但却不曾有过不安,如今她竟在摩拉克斯身上感到一股戾气。
原本白皙纤细的脖颈被落下一片片齿痕,尽管之前也有过但都是叫人脸红心跳的标记,如今却有一种要被生吞活剥的感觉,
以前,他是高尚纯洁却又有红尘欲望的神明,这样的神在卿月眼中更加迷人,拥抱亲吻之间能感受到他的温柔与渴求,从头到脚都在呼唤着她,
可如今,在她身上的是一头野兽,只有掠夺,没有让她动情的欲望,那可怕的情绪充斥他的眼睛,像魔兽的利爪将过往所有的美好恩爱撕个粉碎,像践踏无辜花草一般肆意吞噬,
“你放开我!我不要!唔!”,粗暴的手撩开宽大的裙摆,惊得卿月落下眼泪,人在危急时刻就会爆发出强大的潜能,
紫色的眼眸颜色变深,对着摩拉克斯发出尖叫,这是她聚集所有仙力施展的精神攻击,在毫无防备之下竟然成功让摩拉克斯陷入了昏厥砸在卿月身上,像一块巨石压在卿月心头。
每到这个时候外面总会下起雷雨,想要以此掩盖刺骨的疼痛与悲伤,偏偏今天的绝云间依旧是静谧的可怕,好像将方才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她推开压在身上的野兽,跌跌撞撞的爬到一百年的桌子上猛猛灌茶,汗水跟茶水打湿衣衫,冷热交替之间竟叫人迷蒙了双眼。
【月月,你还好吗?】
【没没事,我很好,我去赏个月。】
说是赏月,实际上是来夜跑来了,凭借仙人的体魄,卿月可以在树上飞跃,漫无目的在树林里乱窜,不知不觉就到了南天门。
“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