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吃了鱼,那我就出个论点咱们来讨论一下策论观点吧,时政贪腐,如鲠在喉。各位说说自己的论述。”
“我就知道晚秋在咱们又要做题,各位赶紧先想一想,就两炷香准备呢。”
张北辰看着他们,“原来你们说的一起探讨学习是真的?从前一直这样吗?”
“倒也没有,若是以前有如今这么上进,我怕是早就进丁班了,只有季秋在才会这么考我们,不然我们自己也是白瞎。”
“张北辰,你的策论好,等会儿记得在边上补充啊。”
“哎,可惜我爹看不到,他要是看到我如此发奋该如何欣慰啊。”
张北辰一愣,“你,你父亲不在了吗?”
子高差点被自己一口唾沫淹死,“你可别乱讲话,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昨日我爹跟我谈判了,若是两年内我能考上童生,以后怎样他都随我了,他这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不可能还给我画大饼,就是气我不争气罢了。
“行了,赶紧想吧,这钓鱼没有奖罚,这答题可是有的,你忘了!”
子高一颤,也默默地开始想观点。
“这若是答得不好要如何?”张北辰小声问晚秋。
晚秋压嘴笑了笑,“没什么,他们自己闹自己的。”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在亭子里讨论的激烈,连张北辰都参与了进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群体学习氛围,让他觉得十分的开心有意思,最后大家都说了新的论点,算是都有进步,不算谁输。
回去的时候,杨炎又给晚秋提了两桶鱼。
“算上上回的,我已经拿了你个桶里。”
“桶又不值几个钱,你今天做菜辛苦了,算是奖励,虽然你们家如今开了铺子应该没有那么穷了,但是这鱼新鲜,你又会弄,不给你带回去我都觉得浪费,不用客气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原本杨炎也给张北辰准备了,但是张北辰怕拿回去父亲说便拒了。
晚秋提着鱼回家,到家以后就跑去了菜园子。
“婶子,能不能劈一点空地给我种点东西。”
“你要种什么,咱们家的菜园子就这么一点大,都种上了我还嫌小呢。”
晚秋看了看黄瓜架子下面,“有了,我就种黄瓜一起,是我今日在同窗那处得的一样特别的菜,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我先试试,若是成了我给您尝尝,味道一绝。”
“特别的菜,咱们没吃过的?那你告诉我怎么种,我等会儿给你种。”
“不用,没多少,我自己种了就行,您下回拔草的时候注意些,可千万不要把我的苗给拔了就行。”
“黄瓜那块我就不拔了,要拔也是等你回来问过之后再拔,你们出去玩挺好,时常就有东西带回来。”
日子一晃就到了七月,大家对新班级新开的课业都渐渐地有了适应,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抓虾。
己班的老生在惊叹方季秋进步神速的同时,晚秋也在惊叹胡子山对数理的天赋。
要知道她数理好是因为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是胡子山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没有学过方程式,但是对于鸡兔同笼,百位乘除这些却是手到擒来,让她不得不佩服。
“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连张北辰都羡慕,我们是拍马不及的。”
“原本以为咱们这批人也就季秋厉害些,没想到胡子山你后来居上,怎么以前你就没有发现你数理厉害呢?”
“以前数理类的我也看过,但是自己学学不会啊,如今夫子一教我就觉得其实也不难,你们都觉得难吗?”
这话多招人恨啊!晚秋在一旁笑。
“咱们既然是一起的,以后你们俩得把我们教会,不然多说不过去啊。”
“我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若是到了20还没有到丁班,那我就回去跟着我爹学做生意去,听说走南闯北挺有意思的。”
“别啊,你就这么一点儿志气,你看季秋跟胡子山这么厉害,咱们跟着一起,兴许也能中个童生秀才什么的,我要是真中了功名,我爹估计得宴八方宾客来庆祝祖坟冒青烟。”
“那我要说一句了。”子高忽的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拜了一拜,“苟富贵,勿相忘。”
几人笑着将他拉坐了下来,“谁能富贵得过你啊。”
晚秋是最近才知道子高她爹原来是兵马都知,家里是做官的,连县太爷都没有他爹的官大,亏她还一直以为他爹就是个普通的员外郎,主要是他之前一直说什么两家都是在商场混之类的,其实真正的员外是他们家的管家,而方家的那位大夫人是他爹的表妹,也就是他的表姨母,所以两家才一直比着,也是因为他的身份,许多知道的人怕得罪干脆就不结交,他性子也大方,出去玩别人不请他就自己跟着,反正人家不会赶他,最后还是觉得杨炎他们比较合得来才入了这个小团伙。
晚秋问过他,以他们家的条件他完全可以入读金榜院,为什么不去。
他说他爹抹不开面子去求人,只要能读,县学也挺好的,主要他们家祖上都是武夫,还没有出过读人,所以对他期望比较大,可惜啊,他就不是那块材料。
月初的时候,点心铺子发了上个月的盈利,除去商税,预用,装修还有材料用的钱,方记打得五成利分了380两,还有他自己的工钱1两,梁氏跟孟哲的工钱1两5钱。
周七维送银子过来的时候,梁氏跟方记打人都乐疯了,特别是梁氏。
“我活了半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呢。”
“都是现银太招摇了,我想着下回还是让人去钱庄兑成了银票再给你们拿过来好,你们藏也方便,那这钱给你们放哪里,还挺沉。”
“我来我来,就放到季秋房里就行,咱家的钱都是他管着。”
周七维也高兴,虽说他也见过不少的钱,但是像这样自己挣的几百两银子他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