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许倩不会轻易成为旁人的棋子。
她和佳仁县主,谁是谁是棋子,还不一定呢。
许诺无视许倩怨恨的目光,继续和胡灵交谈,谈话时目光从花厅中的人面庞上一一扫过。
这些夫人和娘子,她多多少少都是见过的,但仅限于见过。
突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吴娘子
吴娘子竟也来了?
吴娘子虽擅长绣艺,可凭她的身份,胡家缺没有请她赴宴的理由。
许诺戳了戳胡灵的肩,又向吴娘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她怎么回事。
胡灵看到吴娘子,立刻转过头,身体肌肉呈现出紧张感。
“怎么回事?”许诺没想到胡灵是这个反应,急忙低声询问。
胡灵轻轻咳嗽一声,坐直了身子,垂眸回答:“这位是吴娘子,我小时候她教过我绣艺,她这个人以严厉出名,我小时候最怕她了,到现在还学不会女工,定是她教的。”
胡灵说到末尾,语气中便有了些义愤填膺的感觉。
许诺听罢,不由扭头再看了吴娘子一眼。
这个身材纤瘦却圆脸大眼的吴娘子,在胡灵眼中竟是严厉之人?
吴娘子在教许诺女工时,可谓是温柔宽容,见了她不容直视的绣艺,也从未说过一句重话,更不曾责备过她。
这就是这样的人,竟然能让心眼大如井口的胡灵从小怕到大
她不信。
可吴娘子的为人她是见过的,胡灵是怎样的人她也很了解。
这些都是她眼睛看到的。
这样说来,不是胡灵小时候胆子小,长大了才换了性子,便是吴娘子一直在她面前装温婉。
想到此处,许诺便记起接胡灵回京那日,有人动过她的东西。
她榻上的东西,春棠和七月二人从来不会去碰。
无论什么都是她自己摆放,可那日送完胡灵又从朱商的府里用过晚膳回去后,她明显感觉到榻上有东西不同了。
她平日用来装绣坏了的手帕的匣子,有了轻微的挪动。
当时太累,她便没有打开检查,只以为是其他婢女进屋收拾东西时不小心碰到了。
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简单。
“可我听人说,这位吴娘子很受各位夫人的欢迎,常常去官宦家族去教未出阁的娘子女工,若真如你所说,怎会有人趋之若鹜地寻她呢?
许诺心中怀着疑惑,便问了出来。
胡灵嘟着嘴道:“正是因为她严厉,才能教得出好徒弟啊,我几位姐姐都是她教的,我娘自然也请了她来教我,可唯独我没学会她那手绣艺。”
听到此处,许诺便明白了吴娘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她略想了一下,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了胡灵。
胡灵一听,伸了胳膊就往凭几拍去。
许诺手疾眼快地将胡灵拦住,才没惹得旁人往这边看。
胡娘子一个严厉之人在许家教习时变得耐心宽容,任谁去想,都猜得出胡娘子用心不良。
胡灵愤愤道:“胡娘子要做什么?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可有惹了谁?”
“你都不在汴京,我这样安安分分的一位娘子,还能惹了别人?”许诺心中大概有了猜测,便拿了胡灵取乐。
胡灵笑着拧了许诺一把,趴在许诺耳边低声道:“许六娘,你是说我不安分吗?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爬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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