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和他们说你是我的未婚妻。”男人垂下了眸子,眼里是喜悦,亦是悲痛。
“你肯定不愿意接受这个身份。
对不起,阿颜,我太卑劣了。”
他握着她的手指,虔诚地凝望着她的眉眼。
他何尝不想告诉所有人,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女人,是他郁临渊的。
未婚妻?
这个身份怎么够?
郁临渊自私地想,她该是他的妻子才对。
可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她不愿意,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不想沾上半分。
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怕是避之不及。
他们之间仅存的美好早就被他毁得稀巴烂了,床上这个女孩也不再属于他。
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留住她,除了强行把她关在别墅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她再一次跑了,郁临渊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找她。
两年的时间他都已经快疯了,他喝过的烈酒,抽过的烟,全都不如她离开所带来的伤痛大。
黑夜中,郁临渊的双唇覆上她的手背。
他又做了一回小人,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趁人之危,紧紧的抱住她,连人带被,携入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中。
郁临渊渊从楚颜的房间里退了出去,轻轻合上卧室门。
他走到天台上,安静地坐在躺椅上,食指上夹着一根烟。
以前的郁临渊是个烂酒鬼,躲在地窖里没日没夜的喝酒,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半躺在躺椅上,双腿交叠,烟头慢慢尽,烫到了他的手。
地上十几个烟头,陪着他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整个夜里,郁临渊想了很多,全都与她有关。
她瘦了好多,养了近半个月还是没养胖,甚至有再瘦下去的趋势。
也不爱穿裙子,衣帽间里上百件裙子她一次也没有穿过。
从把她带回来开始,她一次也没有看到她笑过,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她不想对他笑。
可分明不是这样,她就是不爱笑了,对谁都一样。
郁临渊回忆起她十三四岁的样子,逃课去看演唱会,被他当场捉住。
爬树去掏鸟窝,害得后院的大树上好久都没有鸟儿来安家。
他宠她宠得无法无天,她心气儿高得很,脾气也不好。
但那个时候,她分明很爱笑的。
他看着她从那么一点点大的小朋友长成十几岁的女孩子。
别墅里的佣人都叫她阿颜小姐,他不允许他们叫她小姐,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养女儿,是在养媳妇。
她胆子大,小孩子都很任性,她更是这样,有时候会捉弄别墅里的佣人。
他们都不敢和他告状,管家知道了也不会多嘴,因为他们都清楚他会护短。
没有涉及到原则的事情,他都纵着她。
他看着她眼里生出的爱意,看着她情窦初开。
他在商场上打拼多年,早就已经洞察人心,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事?
早上六点,郁临渊放下手中的烟,站在天台处俯瞰万物。
他盯着厨房给楚颜炖了只大鹅,这个鲜少进过厨房的男人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
“郁爷,医生说楚小姐已经醒了,您亲自端上去吗?”女佣把煲汤盛出来。
“你端上去。”他命令道。
他端上去的话她该不喝了。
“昨晚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透露出去。”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情,她不喜欢他那样残暴地对待那些人,也不会接受他称呼他为未婚妻。
“我刚才和他们说你是我的未婚妻。”男人垂下了眸子,眼里是喜悦,亦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