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商这座宅子三进两出,屋内摆设皆为精品。
两个黄花梨的高足凭几上分别摆放着封窑三彩器釉绿彩珍珠地划花缠枝花卉六管瓶。
屋子角落的绿釉绳纹香盏看似不起眼。却是大有来头。
许诺曾在隋国长公主的府里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香盏,长公主是爱香之人,对香的香盏也很是注重。
她曾说香盏本是一对,一直想找到另一个。寻人打听只知道是被人高价收藏,身份不可透露,不想却在这里。
朱商这座宅子里,无论是作为摆设的物件,或是用来饮茶用膳的茶盏碟子,每一件拿出去都会有人抢着收藏。
几人过去从未一起相处过。今日首次在一处进餐,却也极为融洽。
待饮过茶,天已转黑了。
这才开始说起了正事。
只是没说几句话,胡灵就被肖远惹急了,抽出鞭子直接往肖远身上甩去。
肖远轻松躲开,向院中而去。
二人在院中打得热火朝天。
室内,朱商盘腿坐在席上,修长的手指转着茶盏,乳白的茶汤随着晃动在杯盏而动,丝毫不被外面的打斗而影响。
“许六娘,我手下的几分生意,就托付给你了。”
朱商年少时才华横溢,曾是人人称赞的北江先生,离京后在短短五年内将毛尖茶的种植垄断,又成了五大窑钧窑的东家,在商界的身份高到人人皆知。
今日他第二次和许诺提起了转交自己手下的产业的事儿。
今日在此的几人中,许诺自认自己与朱商的交情是最浅的,却不知他为何会做出这个决定。
“不要问我为什么找你,其他的人要么是不爱钱,要么是不懂生意二字怎么写,只剩下你一人了。”朱商狭长的fèng眼睁开了一瞬,伸手指着外面打斗的两抹身影,笑得十分淡然。
他话中的其他的人自然是指肖远和胡灵。
许诺笑笑,应了下来。
她在这里无聊的紧,如果开始处理毛尖和钧窑的生意,那么她的生活会有趣很多,脑子也不至于生锈了。
不过她不是白占人智慧成果的人,盯着朱商认真道:“一年内我会将你这些年赚的钱周转出来,全数还给你。”
朱商听了,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指敲了敲凭几,思考了片刻才道:“一年时间会不会太紧了?”
他不是正人君子,遵守誓言是一回事,拿他该得的钱财是另一回事。
既然许诺愿意将过去的资产还给他,他必然不会拒绝。
他选中许诺接受他这些年打下的产业,只有一个原因,他看得出许诺是有想法有野心的人,她接手后不会浪费了他这些年的心血。
“时间刚刚好,这个你不用担心,只是你手下的那些管事,以及各种渠道……”
朱商听到许诺问题,更认定自己找对了人,两手撑在身后,道:“这个你不必担心,那些管事听的是我手上玉佩的话,只要你拿着玉佩,他们自会听你的,其他的事情,我改日会写给你。”
话毕,朱商从怀中取出几枚玉佩。
拿玉佩者方可见朱商,而朱商也可以通过玉佩来命令手下的人去做事。
许诺见过这些玉佩,当初她刚穿越到许府时,就拿着相同的玉佩去找过朱商。
那玉佩是景平给她的。
如今朱商已回京城,却不知与他一同立誓的景平身处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