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男孩脆生生地回答,“没有!”
来历不明,去向不明的孩子。
周安安没有继续纠结下去,让他在院子里玩。而她,出了门左拐二百米,敲开李大婶的门。
李大婶家里也来了客人,门外都能听到里面的嬉笑声。
很快,李大婶的儿子就来开门,“呀!是周婶子!新年安康,婶子,快请进!”
李大婶后脚也出来,“阿天,谁来了呀?哟!周妹子来了,快进屋聊会儿。”
周安安被拉进屋,李大婶介绍她的身份,里面的人都站起来和她打招呼。都是李大婶的亲朋,过年没事来串门。
“你们先聊着,我和我周妹子进去说会儿。”
她把周安安拉进她屋里,二人刚坐下,她就压低声音问道,“神婆妹子,是不是有啥事啊?”
周安安笑眯眯地说,“没事就不能上门来啦?”
“那倒不是,你想来就来。只是你是个大忙人,有空肯定窝家里休息。是个不爱串门的人,我懂的。”
“哈哈哈,李姐倒挺了解我。其实我确实有事找你,我想让你帮忙打听打听,今日这附近有没有来做客的妇人,她带着一个痴傻的儿子。但也可能只是路过的,哎,我也说不出个具体的,就劳烦你问问。噢,对了,还坐着一辆马车,家境不错。”
李大婶听着听着,眨巴眨巴她那双饱经沧桑的小眼睛,不确定地开口说道,“妹子,这不用打听吧,你问的是不是王山长的闺女和外孙啊?”
周安安一脸懵,
啥?这么巧?
王山长,就是府城院那个校长?
她只知道王山长是个辞官教的进士,满腹经纶,平时不教刘良他们这些秀才,只教举人,还是精英班。但对他的家庭一概不知啊。
“哎呀,我也不确定啊,所以才来问你啊,这府城有啥事是你不知道的啊……”
李大婶被夸了,不自觉挺了挺腰板子。
周安安之所以来,就是因为这李大婶是府城的包打听、妇女会主席,谁家那点家长里短,保准逃不过她的耳朵。
李大婶自得地说:“不是我自夸啊,那都是我人缘好,所以大姑娘小媳妇老嫂子都爱和我说点闲事,时间长了,我对这城里的一些事也了解个七七八八吧……”
周安安连忙止住她的话头,“对对,都是李姐人缘好,大家爱和你分享秘密。刚刚你说王山长家的闺女和外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他外孙是痴傻的呢?”
李大婶一拍大腿,开始唠上了,“那肯定不能传啊,山长那是什么人物,进士老爷啊!他外孙怎么也得是个秀才,哦不,是个举人!
但是,听说他外孙周岁时就突然傻了,好几年了呢。他那闺女也是个要脸面的,从不带儿子回来,怕被亲戚说嘴吧。
她那丈夫好像还是王山长的学生,后来也不知怎么了,腿有毛病,就一直在家。不过那闺女嫁妆很厚,应该过得不错。
妹子,你是怎么想到她们的?难道她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