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就不能让我吗?毕竟我的孩儿们都在这里,让他们看到自己娘亲惨败,不太好吧。”吕二十一娘哭丧着脸问许诺,就差抠棋盘了。
许诺却无视她假装出的可怜模样,只是说:“二十一姨,大郎三娘全程目睹了您是怎样败在我手中,无论你我说什么,他们都已知晓自己娘亲下棋输了。”
吕二十一娘转过头看儿女,见两个小家伙一头,顿时捂住老脸。
让孩子们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真是……
许诺淡淡地笑了笑,将棋子一颗颗捻起放回棋罐。与吕二十一娘对弈时她是全力以赴的,丝毫没有留情。
一是因为必须确保带回春棠,二则是她知道二十一姨输得起,如果手下留情,反而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吕二十一娘挥手赶人,一脸不耐烦:“你娘亲那样心善的人,怎会有你这么个毒舌的孩儿,赶快走吧,别在这气我了。”在三人出门后,面上露出笑意,嘱咐婢女安排马车送她们回去。
晚膳后,许诺将春棠叫到屋内,问她最近过得如何。
春棠太久没回许府,坐着竟有些不自在,调整了姿势,歪着头想了会才说:“国公府的人待我都很好,去了后原本只是帮咱们二十一姨和三娘子做些衣裳,后来她的妯娌瞧见她穿的衣裳,都去央求她让我帮忙做衣衫。她应许了她们的请求,但只答应帮每个人做一件。做好衣裳后,那些夫人回赠给我礼物,我原本不收,二十一姨却私下告诉我说不收白不收。”
许诺闻言,拍腿大笑:“果然是二十一姨。”
二十一姨是国公府的主母,那些妯娌被她压着根本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只是,压得久了,有时候也会放些甜头给她们。
春棠就是二十一姨这次准备的甜头。
许诺思考着二十一娘做事的逻辑,指尖碰到手腕的玉镯,想起这是第一次见二十一姨时二十一姨从手腕取下送给她的。
母亲特地嘱咐她保护好这个玉镯。
这个镯子必然有特殊的含义,却一直无人告诉她,得找个机会向朱商问问这玉镯的来历。
她把玩着玉镯,问春棠:“二十一姨今日送你的东西,看了吗?”
春棠摇摇头,七月早已蹦起来,腿脚麻利地去取了木匣过来,笑嘻嘻地递给春棠:“打开瞧瞧。”
春棠看许诺一眼。
许诺点头,她便打开。
匣子里是一个芙蓉石做的手链,粉亮晶晶的。
七月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真亮。”
许诺没有回答,目光看向屋外。
春棠的目光跟着看过去,却见吕氏正迈步进来,她急忙将匣子放在凭几上,起身为吕氏掀开门帘。
“这么热闹,瞧什么呢?”吕氏笑盈盈地进来。
许诺向吕氏行礼,笑着说:“娘,您怎么来了,我们在看二十一姨送给春棠的物件呢。”
“你欺负二十一姨,她没让人拿着扫把赶你们出来?还送了你们礼物?”吕氏捏捏许诺的脸,显然已知道今日国公府的事情。
许诺扶着吕氏坐下,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娘,二十一姨是恶人先告状,我哪里欺负她了,不就是和她下了盘棋吗?”
“你二十一姨从未在棋盘上输得这么惨。”想到二十一娘刚才让人送来的满满三页的控诉信,吕氏不由叹一口气。
最近真是加班到菇,明天最后一天,周六早晨还得早起去拿蛋糕。不知道爸妈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周末9点就能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