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到了这样身份的人还能重情的人也是一个稀罕物了,而她与他相识时间并不长,她又有什么资格逼她呢?
看着锦葵毫不在意的就妥协了之后,沐钦的心中竟有一丝小小的失落,若是锦葵逼他一下的话……
呵呵,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为什么会期待着锦葵逼一下自己呢?就算是锦葵强求自己了,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为什么此时的心中却有隐隐的难受蔓延呢……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七韵杀神禁的完成,毕竟,现在除了等并不能再做什么不是吗?
沐钦懒洋洋的躺在树杈上望天,会时不时的偷眼看一眼锦葵那边,而锦葵则是安心的闭目打坐,调息运功。
普幕一直被困禁着不能动弹,心中对于锦葵的怨和沐钦那个家伙的恨简直都到达了极点。
被困住已经有几个时辰了,他不是没有想办法逃离过,但是他发现这个困禁住他的这个东西很是奇怪。虽然并没有将他身上的所有仙力锁死,但是他就是不能将仙力大规模的引出身体以资己用。
而且让他更为感觉不详的是虽然这困禁他的东西的力量在以即微弱的状态减弱,但是来自周围那种无形的肃杀之气却越来越浓。
普幕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禁制,但是他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普幕不傻,他知道锦葵这次是铁了心的想要自己死了,所以即便是现在被困禁住了,他也没有完全的认命,而是尽可能的调动自己的仙源力去冲击那无形的束缚。
而他也已经在被困禁的时间中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锦葵刚才为什么站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即便是困住了他之后,她还是站在那里,调动禁制的力量攻击自己,这只能说明一点,那个地方可能就是禁制的关键所在。
而锦葵之所以不出现不是因为沐钦那个混小子带她走了,而是她在等!
等什么那就完全是不言而喻之事了,那就是说这个禁制还没有完全成型,呵呵,而这个时间段就是自己最佳的逃脱机会!
时间就这样在三人各怀心思之中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原本闭目静坐的锦葵那边却忽然的睁开了眼睛,而正在偷瞄锦葵的沐钦则吓了一跳,幸好他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直起了身子,依旧看着锦葵问道:“怎么了?
锦葵却并没有立刻回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到了一个能够看到普幕那边情况的地方站定,眼睛定定的瞅着那边不动。
沐钦不知所以的也走了过去,看到的就是普幕似乎像是在挣扎一样的扭动着。沐钦不解,然后转目就看向了锦葵,却看到锦葵一脸凝重的神色,正当他要开口询问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却听到了锦葵有些阴沉的声音传来:“果然还是小看了普幕的能力。”
“普幕不是还被困禁着吗?怎么了?”沐钦很是不解,于是就问出了口。
“他在挣脱禁制的困禁。”锦葵声音中透露出来的凝重之色,也让沐钦的神经有些绷紧了。
“即便如此不也无碍吗?反正他想挣脱禁制短时间还是做不到的,说不得到了他挣脱的时候,禁制中的杀禁也完全融合了。”沐钦想要安慰锦葵,不想让她那般紧张,所以故作轻松的说道。
“不,杀禁在最接近成型的时候,困禁就越弱,这也是这七韵杀神禁还不够完整的关系。若是在杀禁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普幕将困禁彻底挣脱的话,那想要一举击杀他就很难了。而且,说不得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怎么破坏禁制成型的关键了。”锦葵的声线都变得低沉了许多,甚至眉心处依然出现了褶皱。
“难不成他看出来了?”沐钦震惊。
“嗯,普幕并不傻,最初的时候他应该是暂时没有想到,而这段空闲时间中,估摸着他依然想好了如何对待我们的方法了。”锦葵声音依旧是那种冷冷清清的调调,但是沐钦还是注意到她用词中说的不是我,是我们。
这个我们让沐钦心中欣喜之余,也让沐钦察觉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锦葵在提醒他,普幕对他依然起了杀心。
呵呵,这也算是正常的吧,毕竟是自己扰乱了普幕的计划,毕竟是自己的出现将所有的一切都改写了,但是结局会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进行吗?
估计,不会吧……
“那你现在可有什么建议吗?”沐钦问。
“那你现在可还是不愿主动去击杀普幕吗?”锦葵答。
两下沉默。
“沐钦,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不想、更没有立场逼你,或许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了的,要不你先走吧。”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了有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随后锦葵先开了口,很是平静的说了这样一番话出来。
“你什么意思?”沐钦的声音冷了下来。
“沐钦,最初我确实有策反你的意思,但是我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你就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就好,只要你不帮助普幕,我自己还是有一定的把握对付普幕的。但是后来和你聊了一些之后,我发现你这人还是不错的,那个
时候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是最后我却还是因为大意中了普幕的奸计,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出手救我,我很感激。”
锦葵说道这里转头专注的看着沐钦的眼神,唇角带着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颜,随后却话锋一转说道:“但是现在你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了,所以你走吧。”
“你是怪我不帮忙吗?”沐钦的眼中出现了受伤的神色,深深的看定锦葵的眼睛,那一双澄澈的眼眸之中并没有怀疑和责怪的意思,反而还有一丝的歉疚。
沐钦是第一次这般光明正大的直视锦葵,不得不说锦葵的眼睛很美,美的让人敢这般对视绝对沉沦的地步,但是此时沐钦看着锦葵双眼的神情确实异常的痛苦,他甚至给不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