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兽洞之中温情蜜意,神色餍足之后沉沉睡去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兽洞外面不远处还有一个身影。
高大健壮的雄性独自一人站在深暗的夜色之中,身体僵直迈不动步子,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覆盖住双眼的兽皮从他的脸颊之上滑落,露出两只空洞的眼睛,不经意间有两滴泪水从脸颊两侧滑落。
“她果真这般厌恶我吗?”
“为什么可以接受别人,但是没有办法接受我?”
他的心中愈发的心酸,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一般,好像永远没有办法再次感受到温暖,心里一刻比一刻更加寒冷。
秦炀就这样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一直站立,直至天明。
次日,天空中的太阳渐渐升起,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秦炀感受到身上的寒意渐渐被温暖所取代,才意识到已经天亮了,自己居然就这样站了整整一夜。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四肢,转身朝着记忆中的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秦炀?这么早就出去了?”
走到半路,刚好遇上了从兽洞中出来溜达的白成,他们兔族更习惯早起一点,而且他年纪大了也不太能睡得着,索性出来转转,看到秦炀之后就好奇地开口询问。
“嗯,睡不着出去溜达一下。”
秦炀轻轻应了声一声,一开口嗓音沙哑。
白成一下子从他的语气之中听了出来不对劲,面色担忧的望着他,心想。
‘这哪里是睡不着呀,分明是一夜没睡吧,嗓子沙哑成这样。’
但是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既然对方不说他也没打算问,只是尴尬地笑了两声。
“好好好,年轻人,多锻炼一下身体挺好的。”
随即起身离去,他作为一个老人精,而且是一个常年处于上位,现在光荣退休的老干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又怎么会看不穿秦炀一路跟着他来到虎族的真实目的呢?
心里感慨着不愧是圣雌娘娘,就连之前实力最强的种族的少族长秦烊也忍不住为之倾倒,看来自己之前选择来到这里寻求她的帮助果然是正确的。
而且他本以为他们的种族,兔族可以算得上是兽世之中生育力最高的种族了,但是没有想到一个猫兽人,也就是元月居然拥有这样恐怖的生育力,而且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办法比。
也许是兽神大人故意制衡的一种平衡机制,他们兔族的雌性只诞下的幼崽只是数量众多,天赋并不突出,甚至可以说得很普通,
但是元月却不一样,她诞下的幼崽非但数量众多,更是各个都天赋不俗,他第一次见的时候都差一点惊掉了下巴。
只有真正见识到这个场面,他才明白了为什么圣雌娘娘会成为众多部落争抢的对象0,跟着她奇遇四起的同时,危险也随时而至。
但是他始终坚信的是,元月一定会带领他救出兔族部落的人。
白成在虎族居住的这段时间渐渐迷上了虎族的养殖技术,整天最早起床,去观察养殖的动物们的状态,祈求在这一方面有所建树,之后自己成为虎族最厉害的掌管养殖的人。
不但是因为自己闲着没事干,更是因为每每看到一堆活蹦乱跳的动物都会不由地回忆起之前在兔族时候忙碌的时候,会回想起族中的很多调皮的幼崽一个又一个围在他的脚边。
等到他独自一人把养殖的动物中所有的幼崽都喂好之后,蓉蓉和白琳也相继出现在养殖场的内。
白琳来到虎族之后没有认识的人很是孤独,整天除了帮族中照看一下幼崽之后,整天无所事事,慢慢的才和蓉蓉开始熟识起来。
蓉蓉也因此在一次偶然的谈话之中知道了白琳有些沮丧的由来。
原来,在白琳父女被迫离开兔族之前,白琳还去找了一下自己青梅竹马的那个雄性,想要叫他跟着自己离开,那个雄性见事情瞒不下去之后才暴露出了自己真实的面貌。
只见他一巴掌拍掉了白琳的抓着自己衣角的手臂,冷冷的说了句。
“你算什么东西,呵呵,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一直都喜欢你吧,我现在告诉你,我不过是看你是兔族中身份最高的雌性才怜悯你几分罢了,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加入猪猡部落了,现在猪猡部落的少族长比起以前那个看不上我的废物好了很多,他才是真正的实力最强者,而且他们正在大肆地招募守卫,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我有个朋友现在已经是猪猡部落的一个管事了,等我找到他在他的引荐之下正式加入猪猡部落之后,别说只是兔族族长的女儿,我就是想要实力强悍的大族的雌性那也是由我挑选。”
白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你在说什么?”
她特地躲开了自己父亲的观察,急匆匆地跑来就是想着带他一起离开,只要有父亲在,再加上他们结成恩爱的伴侣,以后的日子不管在哪里都一定会幸福。
可是她是这般想的,并不代表别人也是这般想的。
对方听到她的疑问之后只觉得可笑,眼前这个人还真是执迷不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真是看着就让人心烦。
“我说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白琳,你真是蠢得可以,我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你,你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以为自己多么受人喜欢吗?你以为我喜欢你?”
“呵呵,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一个光有身份和美貌的废物罢了,你不要搞笑了。”
“看在我们之间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延迟一点时间告发你和那个该死的老头,现在给我滚远点吧!”
雄性看着白琳脸上因为愤怒和羞愤而通红的脸颊,没有半分的心疼,想到白成以前居然还敢看不起自己,离开之前,索性一把将本就一脸呆滞的白琳推倒在地上,冲着她狠狠啐了一口才起身离去。
他的那副嘴脸竟是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白琳此时才彻底清醒,原来一切的一切曾经的各种誓言都是一种假象,一种哄骗。
她好想冲上去从背后一下子结束对方的生命,但是以她的实力现在还做不到,她只能等。
但是她发誓,总有一日,等到那一日到来,她一定会亲手解决两人之间的所有恩怨。
到时候,她会把这所有的话都一句一句地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