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气息吹拂在时念的脸上,看着那张清俊的脸庞越来越近,她有些不自然地微微将头往后仰,轻声问道;“阿泽,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 周响的声音比刚刚更沙哑,还染上了一抹性感的磁。 “乐乐,不要动。” 如果他现在手臂能动,肯定已经伸手按在她后脑勺了,然后重重吻上她。 时念似乎已经猜到他想干嘛,唇轻轻抿了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怕自己的拒绝会伤害到他,这世上,她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阿泽。 就在男人的唇瓣快吻上来的时候,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念念,原来你在这。” 秦烟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但很快,她就发现气氛不对劲,再定眼一看,房间里的两人,唇几乎快挨在一起。她立即意识到什么,当即脸一红,飞快地转过身,尴尬地说道:“你,你们继续,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边说人已经往门外走去。 “砰!” 门被她也关上了。 时念的身子往后退了退,说道:“阿泽,我给你擦擦后背。” 她走到他身后,抓着毛巾细致地擦着他宽阔的后背。 “乐乐,我和陆家的订婚,我不会承认的,也不会娶那个女人。” 周响头往后扭了扭,表情认真地对身后的时念说道。 “那你爷爷……” “我爷爷不用管,他强迫不了我。” 他语气听起来很轻松。 “那周家,还会不会让你待在公司?” 时念见他扭着脖子说话累,又走到他身前,担心地轻声问道。 周响笑了笑,“不用为我担心,这几年,我积攒了不少人脉,也自己开了家公司,效益还不错。” “阿泽,你好厉害啊!” 她的夸赞和眼中的崇拜,让周响受用极了,内心雀跃着。再次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的小嘴,但是时念偏了下头,唇最终只落在了她的嘴角。 “乐乐,别害羞,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不是吗?” 他把时念的躲避,当成了害羞。迷人的桃花眼柔情似水地凝视她慌乱无措的小脸,怕吓到她,所以唇瓣依旧只是贴在她小嘴上,没有更深一步。 时念心里很乱,她对阿泽没有男女之情,这样的亲密,让她内心是排斥的。但之前,她答应了他的求婚,虽然婚礼最后被陆景洐破坏,但其实已经完成。 阿泽说得没错,他们确实已经是夫妻。 如果她拒绝,对阿泽来说,是巨大的伤害。 0天,她的生命只剩下这么多天,临死前,她只想尽量地偿还阿泽,哪里舍得还伤他呢! 她心中下了决定,细白的双臂伸出,勾住他的脖子,微微张开了小嘴,然后轻阖上眼。 周响心跳如雷,清隽的脸上满是惊喜,他迫不及待探出舌尖,顺着那已经张开的唇齿,一点点地探了进去。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周响却依旧不舍离开那娇嫩的唇,缱绻地在她湿漉的唇面上摩挲,唇角勾着幸福的笑:“乐乐,我的乐乐,我最爱的乐乐……” 时念睁开漆黑的眸子,看着男人脸上的愉悦和幸福,她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阿泽,剩下的日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她在心底默默说道。 又过了许久时念才从他房间出来。其实她是想留下来,晚上也照顾他的,但是周响却不让,怕累到她。 时念回到和秦烟的房间,一进门,秦烟那猫一般溜圆的眼睛,就落在了她的唇上,脸上立即露出暧昧又八卦的表情。 她拉着时念上了床,嘿嘿笑道:“嘴巴都肿了,亲得很激烈啊!” 时念被她调侃的脸都红了,转移话题:“太晚了,睡觉!” “哎呀,念念你害羞什么,给我说说呗,阿泽的吻技如何?对了,你在他房里待了那么久,你们俩是不是……” 秦烟说到一半,突然双手开始鼓起掌来,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几声“啪啪啪!” 都是成年人,时念当然也懂那“啪啪啪”是什么意思,脸上的绯红直接蔓延到了脖子,将她的手拉下来,不让她再拍,急声说道:“没有,你别说了。” 秦烟性子放得开,又八卦,哪里能这么快放下好奇心,揽着时念的肩,又嘿嘿笑了声:“阿泽有点不给力啊!这么漂亮的美女和他一个房间,竟然只是接
了吻。我要是个男人,早把你吃干抹净了。” 时念的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荤话。 两人嬉嬉闹闹了一会后,才躺了下来睡觉。 夜深人静,时念并没有睡,目光盯着漆黑的窗外,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陆景洐的脸。她用力咬着唇,才能忍受住心脏处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陆景洐……陆景洐,我该怎样才能忘记你。” 她无声地呢喃。 ………… 黑暗笼罩整个古堡,没有一丝光亮。 “哐当!” 一个空了的酒瓶滚落。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被惊动,高大如巨兽的身体站了起来,踉跄着步子,往外走去。 “念念,念念……” 他嘴里不断轻唤,饱含深情。 他一步步朝古堡外走去,走得又快又急,嘴里的呼唤一声大过一声,“念念,你别走,你别走好不好……” 江鸣和凌风因为担心他,所以一直守在外面,见到他摇晃着身体,跑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陆哥,时念已经走了,你别追了。” 看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江鸣心里很不是滋味,发誓一定不能陷入爱情中,太折磨人了。 陆景洐虽醉得不清,但对时念的名字,却很敏感。他扭过头,赤红着双眸,恶狠狠地盯着江鸣,粗声低吼:“她没走,念念不会走的,她说过爱我,只爱我一人。所以,她不会离开我。” 江鸣叹了口气,不忍打击他,却又想让他认清现实,所以最后还是狠心说道:“陆哥,你清醒点好不好,时念已经走了,她根本不爱你。” “你振作起来,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现在就去给你找个比她好看,而且温柔听话的女人给你。” 陆景洐目光看向时念白天离开的方向,神色哀伤,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但我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