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洐抱着时念来到自己的房间,气得想将她重重丢在床上,但最后还是舍不得,很轻的将她放下。 时念咬着他肩膀不放,但是随着她身体药的发作时间越来越长,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往他怀里钻,想要更靠近他。 难耐地呻吟从她嘴里溢出来,脑海里的愤怒最终被欲望所取代,她抱住了男人,收了牙齿,不再咬他。 在最后一丝理智也快消失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陆景洐。 他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幽深如海,正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绷紧的脸庞,透出一丝冷酷。 他并没有伸手抱住她,似就在等她投怀送抱,等着她的彻底臣服。 陆景洐确实等着她主动求欢,刚刚那个按摩—棒,伤到他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按摩—棒。 时念在读懂他眼神的那一刻,有如被一盆冰冷的水给浇了个透心凉。她忍着体内欲望的折磨,从男人怀里出来。 然后抬起手,放进自己的嘴里发了狠地咬住,牙齿深陷进血肉中,鲜红的血滴落下来。 陆景洐瞳孔震颤,看到时念那发狠的样子,似要将自己手上的肉咬下来,一下子就慌了。 “念念,松口,别咬了!” 他急声喊道。 时念哪里会听他的,她现在只想用自身的痛来控制药的发作。 她不要在求欢陆景洐了,再也不要。他和艾伦一样,想要看她没有尊严,卑微的样子。 陆景洐后悔了,他何必要和她生气,明知她自尊心强,还说出她会向他求欢,伤她自尊的话。 随着血越流越多,陆景洐着急地掐住她下颌,想让她松开。 但是她实在咬的太紧,想让她松口,有点难。 最后他不得不狠下心,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看到时念痛苦的样子,陆景洐心都快疼碎了,语气透着哀求:“念念,你别再咬自己好不好,你点点头,我立即给你安上去。” 时念恨恨瞪着他,她说不了话,只能喉咙里发出愤怒地低吼。 这副样子显然是不会同意。 陆景洐没办法,想找跟绳子绑住她手,但最后又觉得绳子不行,要是她挣扎太厉害,她手腕会磨破皮。 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白色衬衫,之后快速将脱下,将她的双手拉至头顶,给绑在了床头,这样就咬不到自己了。 “念念,你忍着点,我将你下巴安上去。” 陆景洐握住她下颌,手上动作很快,轻微“咔嚓”声响起后,时念的嘴,就可以正常张合了。 就在他要去找白嵩拿药,治疗她手上的伤口时,门外传来了秦烟焦急地大喊声,“念念,念念!” 她应该是看到了时念门被踹坏了,又看到时念不在房间里,所以着急了。 陆景洐将门打开,秦烟正好找到他这,正要开口问,他见到念念没,眼睛往房间一暼,就看到被绑在床头的时念。 她急得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朝着陆景洐怒吼:“你对念念做了什么?” 不等他回答,一把推开他,就往房间冲。 但没跑两步,就被陆景洐给抓住了胳膊,沉声道:“她刚刚自残,我只能绑住她的双手。” 秦烟仔细一看,果然看到时念被绑住的一只手,有伤口,正流着血。 “你去找白嵩来,让他给她包扎伤口。对了,别让宁宁过来。” 陆景洐叮嘱着她。 “好,好,我这就去找白嵩来。” 秦烟看了眼床上表情痛苦的时念后,就飞快地跑了出去,但跑到放烟花的地方后,为了不吓到宁宁,又特意放慢了脚步,慢慢走到白嵩的旁边,低声对他说道:“白先生,念念她自残伤了手,现在在陆景洐的房间里,你快去一下。” “好,我这就去。” 白嵩转身就快步离开。 秦烟又在婉彤耳边叮嘱道:“念念出了点事,宁宁要是等下去找妈妈,你找个理由骗骗她。” “小念姐出了什么事?” 她压低声音询问,脸上露出担忧。 “陆景洐说她自残,我看到她手受伤了,可能是自己咬的。” 秦烟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婉彤心揪了起来,想去看看,但又看了眼在旁边正玩烟花的宁宁,只能将担忧放下,先照顾宁宁。 秦烟返回去的时候,白嵩已经开始给时念处理伤口,伤口有点深,可见时念咬的有多狠。都快
把一块肉咬下来了。 “伤口需要缝合,不然不容易愈合。” 白嵩边说边拿出缝合的针线。 时念现在被药折磨得痛苦不堪,嘴里发出一声声哭喊。 秦烟之前没见过她药发作的样子,今天一看,心都要疼碎了,把艾伦那个畜牲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当初时念脑袋里肿瘤没好的时候,都快病危了,她都是强忍着的,嘴里都没喊过疼。现在却发出如此痛苦的呻吟,可见她现在正遭受着多大的痛苦。 她捂住嘴,难受地哭了她起来。 此刻还有个人更不好受,那就是陆景洐,他不仅仅难受,更后悔。 明知道她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说些伤害她自尊心的话。 白嵩缝针的速度很快,再抹上药后,就快速包扎起来。 “好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他收拾完东西,朝陆景洐看了眼,然后离开了房间。 秦烟也哭着离开了。 又是一夜疯狂。 时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身边已经没有了陆景洐的身影。 她睁开眼,又痛苦地闭上,有些不愿面对现实。 但生活总得过下去,她收拾好情绪,慢慢从床上坐起,身体还算好,没有太酸痛,过,应该还上了药。 床边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