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思思再次僵在原地,不是吧?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性冷淡,内心居然是个急色之人?这睡觉呢!有没有考虑一下别人躺在你身上会很尴尬!
左思思艰难地挺起腰腹,尽力与那处划开距离,可身下那人不知为何,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愈发过分。
左思思腰背间止不住发抖,“兄弟,歇歇吧,我也不像能做两小时臀桥的人啊?还是这种幅度受限的不标准臀桥,万一一会儿我腰闪着了怎么办?”
她不想穿越了,别人穿越都有一番大作为,偏偏到自己这里,只能憋屈着当一床被子,还得大半夜被迫锻炼身体。
许是过了一个时辰,或是更久,左思思终于腰酸背软地瘫在了男人身上,丝毫动弹不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何种意志力坚持至此的。
望了望窗外的烈日,左思思觉得还不如像前几天一样去晒太阳呢。
“不过,现在是白天吧?这人睡午觉睡这么久?”
“嗯……”
仿佛是在回应她的抱怨一般,男人眉头舒展,不自觉发出一道惹人犯错的嘤咛声,那略微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靥足,磁性的嗓音里又掺了些娇柔……
若是左思思能听见,定然会老脸一红。
左思思刚在心里骂了男人几百遍,身下便传来了一些动静,那人似乎是刚睡醒,暖烘烘的被褥里,他无意识地挠了挠胸口。
“你压到我头发了!”
左思思气鼓鼓地盯着床边飘动的素纱,一中午的臀桥训练,让她完全歇了了解男人的心思,直到现在她的腿根都还扭着筋,要是她有机会变回人,一定要一雪前耻!把他的头发全压掉,再让他练四个小时臀桥!
然而男人定然是听不见左思思叫嚣的声音了,他斯条慢理地从床上坐起,含着水雾的双眸朝窗外瞟了一眼,随后缓缓起身,离开了卧房。
依旧躺在床上的左思思侧眸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摸得不错,确实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在那身素色寝衣的掩盖下,丝毫看不出男人衣衫之下竟有着一副壮硕有力的身体。
他皮肤很是白皙,头发却又是极致的墨色,随着他不紧不慢的步伐,墨发与衣摆皆呈现出恰到好处的摆动弧度,再加上那修长十指轻轻整理衣袖的动作,整个画面如同静谧的潭水之上缓缓绽放的睡莲,安静却勾人,令人心旷神怡又让人妄图染指他的美。
“勾引我!”
左思思不屑地移回目光,休想勾引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是如何陷害我的!
男人离开后不久,左思思失神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内室房门,不知为何,明明那人害得自己受苦受罪,可现在却偏偏止不住的回想起他,那人的背影让她心中莫名有些悸动……
许是独自躺在这里太孤单了吧,也不知道午睡过后他会去做什么?那两个穿粉衣服的女孩子没了搬被子的差事又会做什么呢?离开这个房间与那个空荡荡的山崖之后,这个世界又是怎样的?还有……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左思思叹了声气,被搬进搬出的那段日子可比现在有趣多了,也不记得是哪一天,她亲眼看见一只仙鹤在她面前下了颗蛋,硕大的仙鹤蛋透着丝丝红光,不出半日那蛋就破开了,新鲜出炉的小仙鹤还笨拙的和那只肥鸟打了一架。
说起这个,左思思觉得自己还挺想念那只小肥鸟的,虽然人家可能根本不知晓自己的存在,但它毕竟是自己来到这里遇见的第一个生物,后来每天去晒太阳时,它也会时不时飞到自己眼前来晃悠两圈。
罢了,既然已经躺在这里了,还是想想自己能干些什么吧。
“梦中那人说完善这个故事?是故事肯定就有主角配角,主角有自己的故事,配角也得发展支线,这么说来,我的任务还是十分重的。”
左思思心中暗暗点头。
现在已经确定此处是一个玄幻世界,按照常理来说,能和自己产生关联的必然是个主要角色,结合方才那男人不俗的外貌身姿来看,没准他就是个顶级仙宗里的大人物,不是掌门就是长老,不是男主就是大反派。
再看看这房间的装修以及他沉默寡言的态度,一定是个高冷的、孤僻的、不近人情的狠角色,那前些天的两个女子,莫非是他的关门弟子?我不过是个老长老的被子,她们尚且需要对我恭恭敬敬,搬运一下还害怕得要命,要是面对长老本人,那估计得吓死。
由此可以推断出,黑头发男人是个地位高、脾气差、不爱说话、人缘不好的大反派,很快就会被男女主联手灭掉。
梦中人说自己需要完善这个故事,如今唯一和自己有些关系的就只有这个男人了,那故事情节肯定离不开他!可问题是,自己又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呢?总不会真的只是床被子吧?
不会,不久之后定会出现些机缘巧合,让自己变回人身。既然故事要完善,那便说明原本的故事情节并不完整,甚至可能是不合理,若是这样,那这个大反派莫不是被写错了设定?难道他才是天命之子?
左思思脑海中不断推理着可能发生的剧情走向,全然没发现窗外的光亮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莹莹的橙光,温馨而又亮堂的光线里泛着些波光粼粼,瞬间将这清冷乏味的谪仙居所拉入了凡尘。
橙光刚亮起没多久,一阵扑鼻的清香传来,没了前几日那种浓烈到作呕的烈香,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沁人心脾、令人放松的花香混合着草药的香气。
气味勾回了左思思的思绪,她贪婪地嗅着这阵香味,彻底沉迷于其中,全然忘了,这屋子里还会有个人。
直到她的手腕再次被拎起来,她才懊悔地哀嚎:“又没看见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