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净远诧异的嘴巴张成了型,不过才分别两个月而已,王家的掌上明珠怎么给人做妾了?而且是给黄成那个又矮又胖的肉丸子。
到底是这世界变化快!
王星月捂着脸呜呜的哭,"夫人!夫人您可要为妾身作证呀!妾身是被陷害的呀!求您帮妾身说句话。"
黄夫人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王星月:这个老七真是有够蠢的,死到临头还认不清楚状况。
亏得她以为落魄的知府千金有多厉害,抬进府来的这一个月没怎么动她,一直暗中观察。她重新打量起地上的王星月。
眉目如画,乌发如墨,松松的挽在脑后,头上只有一枝带流苏的金步摇簪在发髻上,随着她哭泣的动作,有节奏的微颤。
脖颈间白腻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鲜嫩的紧。此刻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更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啧啧,好一个美人,怪不得老爷一个月来天天在她房里。
黄夫人端起茶杯,若有所思。
王星月捂着脸,又羞又怒,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她堂堂一个知府家大小姐,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
那婆子不耐烦了,上去就狠狠踹了她一脚:"再吵我撕烂你的嘴。"
王星月趴在地上不敢吭声了,只是默默的流泪。她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看到主位上的黄夫人气定神闲的喝着茶。黄夫人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
这边的动静,连旁的院子人都惊动了。陆净远急忙把望远镜收起来,换了个地方躲藏。
“哒,哒,哒…”有丫鬟快步跑过来,喊道:“夫人,夫人,老爷醒了!他正往这边走呢。”
“什么?!”黄夫人“啪”的一下放下茶杯。早知道不听王星月这个贱人废话了。现在要解决她来不及了。
果然,王星月听到消息,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扬起头放声尖叫:“老爷,救命!老爷救命啊!夫人要杀我!”声音高亢嘹亮,传出去老远。
没多久,一个矮胖的身影出现在了廊下,正是黄成。他看到素日最是清雅的美人满脸泪痕的趴在地上,半个脸肿成了馒头那么大。显然是受了私刑,顿时心痛的紧。
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快把王姨娘扶起来。”
边上的婆子看了眼黄夫人,见她没说什么,才磨磨蹭蹭的把王星月拉了起来。
王星月一把扑到了黄成的怀中,也不管他接住接不住。把黄成心疼坏了。
院子里陆续来了不少人看热闹。陆净远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做。他给身上贴了张隐身符,向着刚才黄成来时方向的院子跑去。
果然见那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正房一排屋子亮着灯。陆净远进去一看,“嗬!”好一套奢华的房,巨大的黄犁木架上摆满了籍。
一整面墙的多宝阁上摆了各种造型的珊瑚,瓷器,玉佛等摆件。一看就知价格不菲。边上的两个青花瓷大缸里塞着数十个卷轴。
紫檀木桌上,笔墨纸砚俱是上等。桌上有一张信笺。陆净远随便看了一眼,上面开头赫然是。丞相荣启:
陆净远:!看不出来王丞相的手伸的挺长的嘛。
好你个黄成,不止嘴贱,骨子里也贱。拿着朝廷的俸禄,却给王丞相当爪牙。今晚真是来对了。黄府的东西全部收走就对了。
陆净远脑子里刚有个“收”的念头,就见房瞬间变得空空荡荡,让他直观的感受到了“家徒四壁”的字面含义。
他默默地在心里念了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