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到饭点儿了。
老牛有些无聊的坐在柜台后边。
自从桃花云楼火起来之后他这里生意就每况愈下，老牛已经到了中年，又没什么别的技术，也只能开个饭馆。
还好他经营的时间比较长，已经有了相当一批老客户。
中午的黑脸三人就是他的老客户之一。
但也能勉强维持孩子的学费和二老的衣食。
老牛饭店老婆生下一个孩子之后就跟着城里的精神小伙跑了。
那精神小伙曾经许诺过会爱她一生一世，后来听说小伙因为贩卖D品吃了花生米，而老牛的前妻好像也因此坐了大牢，也有人说她又跟着哪哪哪个精神小伙跑了。
至于她究竟是在牢里还是跟别的精神小伙跑了，老牛已经没兴趣去打听了，他这一辈子，把该送的人送走，该养大的养大，任务也就完成了。
老牛坐在柜台后回忆着前半生的经历，这时，有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一行五个人，并不是老牛的老客户，老牛甚至都不认识他们。
这五个人坐下后就开始点菜。
老牛拿小本本在一旁记着。
点了几个菜之后，带头的便说道“行了！先点这么多吧！不够了再添！”
老牛“好嘞！那我就做去了！”
刚准备走，却听桌上一人说道。
“他妈的！这个二愣真是飘了！现在有钱了竟然瞧不起咱们这些穷人！”
老牛脚步一顿，二愣上午刚来过，还帮了自己大忙，现在怎么还瞧不起穷人了？
“谁说不是呢？开个破饭店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操！”
“还他妈不接待咱们！什么狗玩意儿！”
“去他妈的吧！以后再也不去桃花云楼了！”
…
几人骂骂咧咧的声讨着二愣。
老牛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咋滴啦？你们说桃花云楼怎么了？”
那位带头的汉子说道“刚才我们去桃花云楼吃饭，你猜怎么着？”
老牛哪里猜的出来，摇了摇大脑袋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带头的汉子也没为难他，骂骂咧咧的说道“我操了！哟一看菜单，上边全他妈好几百的菜！那他妈是咱们吃的么？”
“我就想点些便宜的，结果那个肥婆娘告诉我，她们桃花云楼以后没有便宜的，只有高端菜品！”
“我操了！说的他妈什么逼话，跟猪一样的婆娘，你踏马装什么装，不都是村里人么，你还他妈给爷整高端的，笑死了！”
从他的话里，老牛就听出来这家伙对桃花云楼的怨念极大，一开口就是脏话连篇。
老牛赶忙安抚“好了好了！他们没有，咱这儿有，哥几个等等，菜马上就来！”
他不敢怠慢，赶忙去后厨忙活去了。
一边炒菜，老牛陷入了深深的疑惑，这桃花云楼开的好好的，怎么还玩起了高端了？难不成事二愣着小子真的飘了？
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二愣在老牛的心里，以前是熟人，今天算是恩人了，这位年轻人不光帮老牛省了两千块钱，更是挽救了他的尊严，所以老牛对他的评价很高，听到别人如此辱骂二愣，他多少有点心里不舒服。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上门的生意得做呀，他老牛总得挣钱吃饭。
很快的，老牛酒将几人点的菜一一端上了饭桌。
刚做好着一桌，玻璃门被推开，又来了十来个客人。
这帮人进来后同样骂骂咧咧的。
老牛仔细听了听，还是在骂桃花云楼。
大致的说辞和前一桌也一样。
老牛干脆不去打听了，而是拿着小本本专心把菜名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