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弟子火烧厨房的事,很快传到几位掌门人耳朵里。
青桐派的大厨房被烧的一塌糊涂,需要花费大量银钱和时间修葺重建。
因此,青桐派所有弟子只能各自搬回自己的小厨房另起锅灶。
新弟子这次的失误,也算是彻底毁了大家嘴上的福利。
青桐派大掌门人青元,对这几人作出统一处罚。
话说这几个新弟子也是可怜,被罚挑粪种菜一百天,而且除了伺候师父起居以外,天天还要一早去给众师兄房里送水,打扫,收夜壶。
收完夜壶,挑完粪还被众人嫌弃一声尿骚屎臭,非得一天早晚洗两遍澡,身上没了气味,才敢跟大家一起去练功。
明明干得是最脏最累的活,吃得却是万年不变的水煮青菜,真可谓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多,吃得比猪差。
当然我们轻弋也是避免不了责罚的,只是考虑到男女有别,又是师祖哪里的徒弟,罚得轻一些,内容不一样些罢。
这些个犯错的新弟子,不论男女,被人支使久了,久而久之,就成了众人眼中的贱奴,贱婢,可是大家都不想被赶出青桐派,因此都只是忍气吞声,想早早地挨过这一百天。
轻弋每天一早要去给各位女道长,女师姐们房里打扫,除此之外,每天还要抄写经五十遍,直至抄满一百天。
这中间难免要有些人要蓄意刁难,尤其是叶华门那里女弟子有好几位,这些个女弟子,又有哪个不仰慕师祖李逸的风采呢!
轻弋这一段日子当然也是不好过,但也是能忍则忍,任由人家贱奴,贱婢的支使她。
这时,轻弋正从叶无炎的三弟子梅慧房里打扫完了出门。
“你给我站住!”
“梅慧师姐,有事吗?”
轻弋回头,见梅慧一脸怒气地冲她走过来。
“啪!”梅慧走过来猝不及防地甩了她一巴掌。
然后扬起手还想要打她脸,轻弋自然不能莫名其妙被她打,这一回她迅速反应过来,心中只是意念一动,梅慧扬起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梅慧气得花容失色,大喝道,“李轻弋,你个丫鬟片子,竟然敢给我施定身咒!”
“梅慧师姐,轻弋犯了什么错,师姐竟要对我动手?要动手你也得先说清缘由吧!你刚刚问也不问就打我一巴掌,所以,这一巴掌我先还给你!”
梅慧瞪圆了两只小眼睛,“你这个偷东西的贱婢还敢动手打我,我……我……”
梅慧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动不了之后,十分委屈地哭道,“我要去告诉掌门人!”
“梅慧师姐,轻弋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三天两头总要找我的不快?”
平常梅慧就嫌弃她手脚不利索,房间必须收拾得一尘不染,被子铺得有一个褶皱都得不行。
轻弋是能忍则忍,反正挨过一百天,就无须受这些人刁难谩骂。
不成想,今天梅慧竟然猖狂到问也不问就动手打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还她一巴掌还算是轻的。可谁知
梅慧怎么也不愿跟她她解释半句,只顾在那里放声大哭,那耳环可是她娘亲遗物,丢不得的!
这时,轻弋无奈道,“梅慧师姐,你别光顾着哭了,你要再不说,我就回清心殿了!”
梅慧带着哭腔道,“你把我的耳环还给我,还给我!”
“轻弋并未拿你的耳环,你不要老是丢了东西就找我!”
梅慧是个丢三落四的,隔三岔五就要丢东西,每次事后给她翻找出来,她自然是无话可说,今天她找遍整个房间也找不到,自然又要怪她轻弋头上。
“你每天都在我房中进进出出,就是你偷的,你快给我解了定身咒!”
梅慧哭得愈发大声,哭得更加委屈,想迫使她解了自己的定身咒。
然而,自打入了凤鸣山,轻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犯人,人不一定不犯你,梅慧已然将耳环丢失一事赖在她头上,若是现在解开她的定身咒,今天她一定不会让自己踏出这叶华门。
虽然清者自清,浊者自着这道理她是明白的,可是她身上确实是有一对跟梅慧一模一样的耳环。
正因他们俩个的耳环一样,所以她昨日在梅慧桌上梳妆盒看到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又恰好被她本人撞见。
为了避免无端纠缠多生事端,她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这时,梅慧大喊,“来人啊,抓贼啊……来……”
轻弋迅速伸手点了梅慧的哑穴,梅慧呜呜啊啊地只想破口大骂,可这时偏偏骂不出来,气得瞪直了双眼。
“你的定身咒跟哑穴一个时辰便解,你如果非认为是我偷了你的宝石耳环,你大可以闹到青元掌门那里去评理。我还要回去练习水灵法术,我先走了!”
轻弋一脸淡定大步朝门外走去。
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原本就是有人事先布的局,轻弋刚刚走到门外,准备御剑离开。
只见叶无炎顶着一双目空一切的细长眼,拦在了门口,随行的还有她的二徒弟梅欣。
叶无炎目光犀利,直接落在了轻弋身上,“李轻弋!你又给我惹事!”
她又看向她的三徒弟,梅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叶无炎当即知道她是被施了定身咒,便朝梅欣使了个眼色。
梅欣立即上前,先是嘲道,“你也真是窝囊,被一个新弟子欺负了。”
她刚刚伸手解了梅慧穴道,梅慧便一路哭着跑着跪到她师父叶无炎跟前,“师父,求你为我作主!她先是偷了我娘亲送我的宝石耳环,又偷袭我,还打了我巴掌,师父您要为我作主啊!”
叶无炎被梅慧哭得心烦,将她一脚踢开,“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真是给我丢人!梅欣,你把李轻弋带到无炎堂来!梅慧,你去请你们玄叶和玄空师伯过来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