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有个不大的碎花盒子,盒子里有一部没电的过时手机,和一本笔记本。
谢聿辞随手翻了翻笔记本,里面摘抄了很多诗词、散,字迹娟秀,像她人一样。
谢聿辞带着笔记本和手机出去的时候,程德发已经缓过来了,脸色仍不好,虚弱地靠着沙发,嘴唇张合跟罗绮在说些什么,见他出来,那表情像见了恶鬼一样,赶紧闭眼装死。
谢聿辞冷冷扫了眼,在沙发旁停下。
“别装晕,我看你睁眼了。”
程德发:“……”
谢聿辞面部表情:“彩礼钱限你们三个月内全部归还,不然就不是律师单方面施压,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非要我出手的话,你们恐怕回乡下养老都是奢望。”
“还有,以后不准再找程笙,这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的警告也没有下一次。”
“最后你们记好了,程笙嫁我谢家就是我谢家的人,她背后有我整个谢家撑腰,你们找她麻烦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说完,谢聿辞离开程家。
程德发捂着绞痛的心脏,骂人都没力气了。
程景绎疑惑拧眉。
谢聿辞那话什么意思?姐姐难道没和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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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送晚餐到铭湖天地,顺便把要签的件带过去。
“这个手机看能不能修好,尽量不要破坏里面的件信息。”
谢聿辞把一个无法开机的老手机给他。
纪衡带着手机走了。
随意对付两口晚餐后,谢聿辞闲来无事,把带回来的笔记本又翻了一遍。
其中有一页中写道:
【好像就是这样一个爱下雨的夏季,我却窥见了缘分的轮廓。】
谢聿辞几乎能想象少女一笔一划摘抄这句话的样子,像透过时空看见了那个一身白裙的长发少女。
“还挺艺。”
他弯起唇,翻到下一页。
【暗恋是猝不及防的春天,顷刻间就氤氲了内心凋敝的绿野。】
谢聿辞刚浮现的笑容倏地凝住。
那个白衣少女一笔一划摘抄那么多诗句,原来都是内心写照,一字一句暗戳戳地记录无法宣出于口的暗恋。
而暗恋对象就是那个道貌岸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齐煜。
谢聿辞啪一下合拢笔记本,心里酸溜溜的:“矫情。”
笔记本被扔到一边,谢聿辞起身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初春喝冰水一路冷到胃里,他却不觉得冷,只觉得今天的水是不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是酸的。
他烦躁放下水,返回到沙发,盯着有些褪色的笔记本看了两秒,然后拿起手机给程笙发信息。
【你有东西在我这,要不要?要就给你送下去。】
信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