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转身,果不其然,看见陈强那个二货被“请”来了。
谢聿辞靠着桌,手里把玩着一只毛笔,懒懒抬眼:“老爷子,玩我们有意思吗。”
老爷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见状并没慌张,他径直走到凌安身边,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凌安冤枉死了:“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在房间睡觉呢,房门突然被踹开,然后就被抓这来了。”
老爷子懒得看他,问他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晚。”程笙说。
老爷子痛心疾首:“早知道就不喊你来下棋了。”
谢聿辞冷笑:“老爷子,这样有意思吗,明知道我们在找凌安道长,还故意把人藏在清园。您是好玩了,就没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老爷子噎了下:“……你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好?”谢聿辞说,“那您跟凌安道长换换,您看好不好。”
凌安眼睛亮了:“可以试试!”
他还没当过豪门老爷呢。
“试你个头!”老爷子瞪他,“早让你回玄云观你不回,现在好了,被逮了吧!”
凌安:“我才不回玄云观,那帮兔崽子天天围着我,吵死了。”
谢聿辞用毛笔敲桌面:“我现在没工夫听你们吵架。现在一个问题,凌安道长,相信您也能看出来我们互换了,请问我们怎么样才能换回来?”
老爷子突然咳了声。
凌安瞬间领会:“这个互换,说起来很复杂,要结合天象节气,还要看两人的八字五行还有命盘……”
谢聿辞打断他:“道长,您说重点,怎么能换回来。”
凌安掐指一算:“初步推断,大概半年后能换回来。”
半年?岂不是孩子都要生了?
谢聿辞眉间拢起褶皱:“不能提前?”
凌安:“互换本就情况复杂,提前怕有损二位身体健康,不好随意改动时间啊。”
谢聿辞沉吟片刻,道:“如果我说给玄云观捐三千万,情况还复杂吗?”
“多少?”凌安被数字震了下,一下直起身子,“情况还是复杂的,但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操作……”
谢聿辞加码:“五千万。”
凌安:“贫道一定尽我所能。”
老爷子在旁边快把肺咳出来了。
谢聿辞嫌弃躲开:“老爷子,别把痰咳我身上。”
老爷子不咳了,愤慨看向凌安:“瞧你那点出息!”
凌安道长端着仙风道骨的范:“为善事者,必有福报。贫道只是真心行善,积累功德罢了。”
“积累功德个屁!”老爷子说,“不就是给道观道观?我也捐,不管他出多少我都我比他多出一千万,你听我的!”
谢聿辞不耐睨他,别的都好说,就怕老爷子耍无赖。
他年纪大身体又不好,真耍起无赖谁都没办法。
程笙这时候出声:“爷爷,我们去偏厅可以吗?我有话跟您说。”
老爷子直觉不大好。
但小孙女叫他,他不能不去。
古玩房的偏厅在另一边,是专门喝茶赏古玩的房间。
两人在紫檀桌两旁坐下。
程笙开门见山:“爷爷,我和谢聿辞的事您费心了,但我希望……以后您别管了。”
老爷子眉心跳了跳:“丫头,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