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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杀鱼救人

同世为人各不同,

怎堪贫苦忍受穷?

宁肯饿死不冒险,

欲探地狱深几重。

掂了掂手中的砍刀,足有十几斤重,够劲!

环视四周,右边一块大石头,表面光滑,嗯,磨磨刀去!

常言道:临阵磨枪,不利也光!

姚敢新根本就不搭理那条爬向岸上的怪鱼,提起破砍刀,来到了石头旁边,双手握刀“嚓嚓嚓…”一下一下地在石头上磨开了!

“呼哧!呼哧!…”怪鱼由于身上表皮粘滑,并没有鳞甲,因此上岸后,表皮和地面接触,体表下边的粘液就沾上了许多的石头沙子之类的东西,更增大了与地面的摩擦力,从而减缓了它的爬行速度。

爬上水岸边已经耗费了它不少的体力,再爬上河岸,更是累得这条怪鱼呼哧连声,何况它体后还拖着一条丈余长的尾巴!

另一边的姚敢新,却是以逸待劳,虽说磨刀也耗费体力,可这对他而言,简直太简单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怪鱼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爬来,姚敢新不以为然地举起手中磨了半天的破砍刀,捡根树枝削了一下,嘿!还别说,绝对的好刀!

虽不能说吹毛断发,但砍杀这条怪鱼还是轻而易举!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手中有刀,杀鱼轻巧啊!

眼角注视着怪鱼四爪轮换着一步步爬了过来,姚敢新却是不慌不忙,视而不见,依然是我行我素,只顾慢吞吞地磨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破砍刀。

嗯!不错!磨刀就是他现在的第一要务!怪鱼越来越近,只有两米的距离了!

又向前挪动了两步,怪鱼似乎是已经算好了攻击距离,一米五不到,一个起跳,张开嘴巴,先把脑袋咬掉,嗯!没错!就是现在!

怪鱼两只前爪向上使劲跳起,两只后爪同时向前猛推,怪鱼一跃而起,张开了满是尖利长牙的血盆大口,对准了姚敢新的脑袋…

“咔嚓!”一声,不,不是,不对!

怪鱼来不及思索,脑袋已经和身体分开了家!

姚敢新把砍刀的刀背递向嘴巴,张口咬住,从石头旁跃起,抓起怪鱼的两只前爪,一使劲,怪鱼已经骑到了自己的后背上,顾不上怪鱼脖颈处的血流如注,匆忙地扛着怪鱼朝着妇人家里跑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姚敢新已经跑到了妇人家的院中,把怪鱼抛在了地上,忙又跑进妇人的屋里,拿起一个水桶。把鱼脖颈抬起,往桶口处一放,鱼血立刻流进了桶中,拿起一个水瓢,接了一瓢鱼血,又急忙跑进屋内,扶起已经饿得昏迷的妇人,把瓢凑到了她的嘴边。

妇人闻到了血腥味,悠悠地醒来,姚敢新轻声地说道:“喝吧大嫂!有力气了,起来咱们做鱼吃!我把那条怪鱼杀了!够咱们吃半个月二十天的了。”

妇人早已饥渴难耐了,也不再顾忌其他,就张口喝了起来,一瓢鱼血喝完,瞬间来了精神!

“谢谢兄弟啦!是你救了我们母子俩人的命!”妇人喜极而泣,翻身跪倒在地,一边说,一边就要磕头。

姚敢新这才觉得没了力气,勉强笑道:“快起来吧,大嫂!我也饿了!今天一天了我还一口水都没喝呢!”

说罢,手扶墙壁,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也接了一瓢鱼血,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瓢鱼血进肚,瞬间又来了力气和精神。

抄起砍刀,先把鱼腹剖开,把鱼内脏取出,然后把怪鱼一段一段地剁开。

那妇人这才拄着一把锄头走出屋子,看到这么一条三丈多长的怪鱼,尽管已经没了头,还是被吓得惊叫了一声,“我的天呐!这么大的鱼,兄弟你是咋把它杀掉的呀?”

姚敢新笑着说道:“大嫂!杀都已经杀完了,待会儿再说。现在还是煮鱼吃吧!水井在哪?我去打些水来,先煮鱼,填饱肚子再说。”

妇人指了指门外左前方,说道:“那边钱大婶家门口有一口井,唉!不知道她还活着没有?这里的人差不多全饿死了!”

姚敢新看到还有一个水桶,就顺手拿起,朝着钱大婶家那边走去,到了那家门口,看到屋门开着,就喊了一声:“钱大婶在家吗?”

没人回应,想必是也已经饿晕了吧!

姚敢新就朝屋内看了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位老妇人,两只眼睛睁着,嘴嚅动了两下,却发不出声,便喊了声:“大婶你可要撑住!我去给你弄点喝的来!”扭头就跑。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到大嫂的院中,抄起水瓢,舀了一瓢血,转身就跑,放慢些脚步,防止瓢里的血洒了出去,紧走慢赶着又到了钱大婶的家中,忙把水瓢放好,这才赶紧扶起钱大婶,把血瓢送到了老人的嘴边,还在喘着粗气,笑着说道:“喝吧!钱大婶。喝完就有力气了,去大嫂家吃煮鱼肉!”

老人双眼紧闭,费力地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地喝起了鱼血,咕咚咕咚地把一瓢鱼血喝完。老太太这才睁开了双眼,满脸疑惑地看向姚敢新,问道“小伙子,你是谁?咋知道我的?”

姚敢新笑了,“大婶!我是要饭的!走到这里的。先不说了,您老先歇会儿,我去打些井水,去大嫂家煮鱼去,待会儿过去吃!”

说罢,提起水桶,朝水井走去。

水井不深,姚敢新趴在井沿上,一手扒着井沿,一手提桶,伸向井水,打起一桶水,提着就回到了大嫂家里。

大嫂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从外面捡回来了一堆干草木棍,在等着姚敢新打水回来,就可以点火煮鱼了。

姚敢新给锅里加了水,又把鱼段剁成小块儿,用水洗干净了,放入锅中,大嫂已经点着了灶火,笑着对姚敢新说道:“今天多亏你了兄弟!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有生火做饭了!你应该也看到了,地上的树皮草根都被扒光了,河里没人敢去抓鱼,我家男人就是死在了这条河里,尸骨都没看到,八成是被这条怪鱼给吃了…”说着说着,已是满脸泪水。

姚敢新忙劝道:“别伤心了大嫂!这不又能活下去了吗?这条怪鱼一死,就能到河里抓鱼吃了,也就饿不死了。”

“胡家媳妇儿在家吗?”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来,

大嫂忙起身应道:“钱大婶!进来吧!一会儿鱼就煮熟了,等着吃鱼肉吧!多亏了这位兄弟!救活了咱们呐!”

钱大婶声音哽咽道:“是啊!我已经要死了!要不是这小伙子喂我喝鱼血,这会怕是已经去阴曹地府报到了!”

姚敢新摆摆手,笑着说道:“好了!不说了。都是苦命人,遇上这荒年,就共度难关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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