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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梅宁暖心做娇夫

作为妻主,她当然愿意对所有夫君都宠着惯着,可在自己想要寻求温暖的时候,偶尔示弱一下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让他们宠着呢?

辛酉就别提了,这会儿正禁足呢;樊云起指望不上,温吞吞的;要不去看看韦阿谣?可最近他忙,总是早出晚归的。小晃好像是去南屏府了,那么阿坤最近又在忙什么?

“妻主?”正在此时身后有声音传来。

唐憾儿听音回身,与西厢门口的阮梅宁对上目光,可随即,阮梅宁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立刻就奔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阮梅宁也没等她回答,不管不顾的把人往梅蕊苑拖去:“妻主用过饭了吗?来梅宁这里坐坐,让我看看手上怎么回事这大清早的,吓人一跳。”

唐憾儿跟着进门,阿凝阿冶两个也不等吩咐,立刻就上了茶点,又备好水备好药,眼见着阮梅宁就打算给她拆了纱布。

“上过药了,不必麻烦。”唐憾儿缩回手,拿目光示意,“你们下去吧,我歇会儿就好。”

两个小厮应着,把火炉重又拨了拨,再递了暖炉上来,才带上门出去。

屋子里暖暖的,尚带着昨夜笼住的热气,阮梅宁斟了一杯热茶给她,问道:“妻主,梅宁能不能今日偷个懒,不去果园了,就在这陪着您?”

“陪着我做什么呢?枯坐着无趣。”

“妻主若不嫌烦,看我绣花好不好?”

唐憾儿仿佛才想起来他是擅绣的,也见过他几幅绣品,于是多了几分兴趣:“也好。”

阮梅宁把绣花绷子拿出来,当着她的面理了线,一针针绣给她看。

这样一双做学问的手,亦是在园子里摘过瓜果的手,原来绣起花来的时候是同样的好看,忽然叫人明白了“飞针走线”是怎么一回事似的。

唐憾儿噙了笑,看着阮梅宁在晨光里俊美的侧影,心说阮家人的确好看,这梅宁又比岁宁多了几分锐意,更添风姿。

这样一个美男子,单凭姿色也吃喝不愁了,他偏又不是个草包,非要靠才华博一处生机,这样想来,该是格外叫人敬佩的。

忽而又想到景枫曾说过的话,阮梅宁绝不是不好,是樊云起珠玉在前,压了他的风头。

可不是吗?凡事最怕第二。

人人都只记得第一名,比如美色第一的阮岁宁,比如才华第一的樊云起,又比如世家君子第一的唐嵚,甚至如淘气闯祸第一的辛酉,总归都会在人心里留下鲜明印象,偏这第二,哪怕他处处都好,也容易被忽视过去。

正如那小说话本子里的男二号,哪哪都好,可女主角满眼里都是男一号,就是看不见身边那个完美的第二人。

又如同电影里演的那样,唐憾儿还记得幼时跟着自家姐姐去影院里看的,明明有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变着花样的追求,可那少女就喜欢那浪荡不羁的落魄画家或是旁的什么人,一度叫人以为女主角眼瞎。

彼时,不谙世事的尹憾儿问姐姐:“这电影一定是演来逗人玩的吧,寻常日子里哪有这样的?”

忘了那是四姐姐还是五姐姐来着,盯着屏幕拿帕子擦着眼泪,一边啜泣着同她说话:“你不懂,这才是爱情,不然人人一眼就知道要选哪个,才真是没意思了。”

然而,这样说的姐姐后来还是同她那个两情相悦的穷学生男朋友分了手,被尹敏正做主嫁给了当铺老财家的纨绔少爷。

感情一事,真真也说不清。

阮梅宁很快绣好了一瓣莲花,抬头看着似乎陷入沉思的唐憾儿:“妻主,您现在心情愉悦多了吧?”

“自然,看你绣花赏心悦目。”唐憾儿回过神,冲他笑笑。

“那,您跟我说说这手是怎么回事?”

唐憾儿顿了一下,她曾盼着樊云起来问,可他不问,现在阮梅宁问了,她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犹豫了一瞬,含糊道:“没什么,昨日和正君插花,不小心被剪子划了一道。”

阮梅宁并未看到昨夜唐憾儿的冷脸,因此也不好猜这话的真假,便跟着打哈哈:“早就听闻辛正君性子活泼,修着花枝还敢打闹的?”

说着又垂眸去绣手中的花样,口中絮叨,“也是,当日您和正君大婚,眼见得寸步不离,伉俪情深,梅宁十分羡慕,虽然如今我终于嫁进来,也自知不过是锦上添了一朵不起眼的小花,在这永酽楼里混日子罢了。”

唐憾儿皱了皱眉:“不必妄自菲薄,谁也不是谁的陪衬,你有你的好,我亦不会薄待你。”

阮梅宁没接这话,只拿起手中绷子对着晨光看一看,笑着问唐憾儿:“这一朵成了,妻主,我再绣一朵,凑一对并蒂莲可好?”

“好。”

“另一朵要艳一些的,像妻主这般美貌。”

阮梅宁自顾自说了一句,果真去拆了另一只线团,待引了两针,重又抬头,“妻主,梅宁方才那么说,可不是为了要您的承诺,只要您开开心心的,梅宁便心满意足了。”

唐憾儿心里越发暖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昏庸的君王,有时候明知臣民们挂在嘴上的话不能全信,却还是愿意多听几句好话,自昨夜生气赌气到现在,终于听到这样一句安慰,心里乍然像初初化了的春水,汩汩流动起来。

阮梅宁还怕水烧不开似的,又加了几方炭:“您是这永酽楼里的天,凡事皆应以您为重,您开心了,大伙儿都开心,您若皱一皱眉,那咱们可就是一整天都阴着了。”

唐憾儿都不好意思了:“哪有这样夸张?”

“哪有一点夸张?比方说我这梅蕊苑,您不来的时候,冷的像冰窖,您来这坐一会儿,我身上汗都要热出来了。”

阮梅宁说笑着,把绣花绷子和针线就手一放,就来握她:“您试试,我这手心都是烫的。”犹嫌不够,干脆又把手心贴上她的腮畔。

这类似的话韦庭辉对着唐照秋说过,当年她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如今阮梅宁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受用?

唐憾儿被阮梅宁捧着脸,两厢里对视,顿时就有了纠缠的意味,又因昨夜那番压抑,此时恨不能由着心意肆意释放一番,于是,她只迟疑了片刻,便主动把唇凑过去

一番不能详细描述的淋漓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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