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嵚这一认命,又叫唐憾儿心软了:“阿兄若是精神上空虚,不妨常去我那房坐坐,地方不大,却是足够多的”
说着她也有些自嘲,苦笑一声,“我觉得无趣的时候,也时常待在那里呢,诗为伴,原本是风雅之事,叫我做的像是逃避一般。”
其实是最近景楸总是擅闯房,自己撞上几回总觉得尴尬,可他总是若无其事的,说了几次不听,也没办法赶得太明显,唐憾儿想借机把唐嵚引了去,叫他俩撞上,说不定能以毒攻毒。
当然此时唐嵚并不知道景楸的事,这话听来是另一层意思,她都有好几位夫侍相伴了,还说什么无趣,什么逃避,似是在抱怨后宅生活不谐?
“那你还答应纳——”话说急了,唐嵚把阿酉两个字又咽了回去。
冷静的时候他还是十分知礼的,那之前的事也不过一时冲动罢了,唐憾儿已经大婚,兄妹身份也已定,不该再有旁的想头。
辛酉听不清唐憾儿和唐嵚在说什么,只见两个人头脸对着嘀嘀咕咕的,似是十分亲密,心里就不是滋味,也顾不上原先是为了什么来的,直接就冲过来问在当面:“你们干嘛呢?”
唐憾儿看着他,面上无波无澜:“叙叙兄妹情谊。”
辛酉撇了下嘴,十分生硬以及别扭:“男女有别。少叙为好。”
唐嵚站起身来,拍拍酉的肩膀,感叹了一句:“你脑子或许比我聪明,心思却过于单纯,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我才不单”这话也不对,“你又拐着弯儿骂人!”辛酉不忿,转头冲唐憾儿撒气,“妻主少跟他来往,这人心思不正。”
唐憾儿心想你倒是正,可你身边有四个不正的迟早把你带歪。
辛酉见她不答话,上来就扯她袖子:“妻主听到我说话没?”
“没听见。”
“”
辛酉皱皱眉,也不较劲,“那——算了。”拉着唐憾儿往回去,“咱们喝酒吧。”
唐憾儿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回到方才自己那桌上,韦阿谣已经半靠在台面上昏昏欲睡。
辛酉把人晃醒。
韦阿谣揉揉眼睛:“辛正君。”又看见唐憾儿,“妻主。”
辛酉应一声,开了瓶酒,给三个人满上,先一步端起杯子来:“韦侍君,方才是我大意了,想的不够周全,还望你不要计较。妻主,我道过歉了,您原谅我这回成不成?”
说完就先把酒干了。
韦阿谣本来也迷糊着,听见这话更是没有深想,把酒一喝,说道:“没有叫正君道歉的规矩,阿谣不会往心里去。”
唐憾儿倒是觉得他这么快看出来了挺稀奇,原以为这事就出口恶气拉倒了。
她忘了,辛酉和唐嵚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太过熟悉,喜欢逛戏院的是辛酉,而唐嵚从来不喜欢看戏,若不是唐憾儿撺掇,他才不会闲的忽然叫人唱跳,更何况还指明叫那几个小厮。
唐憾儿也不笑,正色道:“好,以后你约束好他们几个,这可是第二回了,再撞上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是。”辛酉嘴角向下弯了弯,有些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