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唐照秋怕是气很不顺,难得话也多起来:“一提起纳夫她就拿工作当挡箭牌,寨子里哪个姑娘因为工作耽误纳夫了?也就她,我这上赶着操心还不领情。”
景枫赶忙劝:“您可别气,伤了自己身子不值当的,憾儿她是年纪小,还未体会到房中乐趣,故而多放些精力在工作上,也是好事。”
唐照秋似乎被这番话说动,表情好了些:“这样吧,到那日叫几个孩子过来,咱们自家人一起吃顿饭。”
“哎,您放心,我来安排。”景枫笑着应下了。
往回走的路上,阿坤欲言又止,唐憾儿斜他一眼:“有话直说,不想说就别做出这副模样。”
阿坤苦着脸:“也没什么,就是想到刚才您那样同家主说话,有些后怕。”
这要是小晃发问,唐憾儿大抵是要解释一下的,可他是阿坤,唐憾儿便只是笑笑:“是啊,我一时冲动,希望母亲她不要跟我计较。”
“既然家主当面没生气,想必不会计较的吧,,想当初大少爷可没少跟家主吵,吵过就算了,也没见家主真计较。不过妻主,说起来您现在也是唐家的少主了,又那么有才干,的确也该直起腰来。”
“玩笑话罢了,我的一切都是母亲给的,她若不高兴了收回去,我又有什么依仗?芯草,你后悔吗?”
“嗯?”阿坤愣了一下,“后悔什么?您是说,您是说妻主又逗我。”阿坤撅了嘴巴。
韦庭辉复宠,最难过的该是郑梦京,然而得了贤名的却是景枫,这后宅的弯弯绕绕向来是这般,而阿坤若不是跟了自己,也说不定此时还在韦庭辉那边,说不定能寻机嫁了韦细妹的,那又是另一番机缘。
阿坤将唐憾儿抱住:“妻主,以前是我没心,只管攀着向上爬,现在看透了,方知有真情的可贵。”
唐憾儿笑,抬手揉了把他的头发:“行了,赶紧回楼里,我今晚要早睡,明天上茶山去。”
“哦。”阿坤有些不舍,却还是乖乖的把人送回房去,伺候着洗漱休息。
最近唐憾儿忙忙碌碌,也是难得跟阿坤在一起,这样腻歪一整天的日子十分少见,再有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只是唐憾儿不会想这么多,她满脑子依旧是公司的事,比如该怎么对韦阿谣解释。
唐憾儿起了个大早,和韦阿谣一起用了早饭,又一同上茶山,直到进了制茶棚,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阿谣你先停一停,我有话同你讲。”
韦阿谣一直兴兴头头的出样,试泡,赏味,压根没注意唐憾儿脸色不对,此时听到她说话,也只是随意的站住,等她继续。
“就是,韦棣华她们回来了你知道吧?韦家打算成立一家公司,我们我是说康唐这边,不得不让出一条产业线”
韦阿谣不懂公司,更不懂经营,听到这里的时候依然没觉得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是之后的话叫他站不住了。
“我和母亲盘算过了,能给她的只能是红茶,包括你的桃仙碎红、桂韵香红、芝兰蜜红”
“嗯怎么个给法?”韦阿谣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这会儿竟然腿软的站不住,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来,嗓音涩涩的。
“这条线以后给韦家公司做了,连带相应的技术工人,以及这几种茶的制作方法,一起交给她,算作股份。”
唐憾儿艰难的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韦阿谣,生怕他难过了有什么过激反应。
韦阿谣紧咬下唇,眼睛发红,委屈地要哭了似的,过了许久才敢发问:“我呢?所以连我一起送过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