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本来就脸皮薄，被秦念阳这样直白地当面夸奖还有点害羞，于是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地瞧了她一眼，心想——
还好，也没有很厉害吧？
至少比起他父亲来说，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秦念阳被乐初害羞的眼神看得莫名，有些好笑：
“不是，我夸我东辞男神又没夸你，你脸红个什么劲？”
乐初：“……”
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乐初尴尬地坐直身体，摆手：“没、没什么。”
秦念阳也不在意，把话题正回来：“对了，你要不要看看照片啊？我在博物馆拍了好多照片。”
自己雕四年多的作品，乐初连上面的木纹是什么样都记得清清楚楚，闻言摆手：
“我就不看了吧。”
而急于卖安利的秦念阳已经拿出手机，一边低头翻照片一边道：
“看一下吧，你肯定也会觉得震撼的，我从博物馆回来之后我又去收集了辞大其他的作品图片，每一件成品都很漂亮，雕得跟真的一样，我超级佩服他。”
“我跟你说，我原本是想以辞大为原型写本小说的，可惜他太神秘了，我拿不到授权，所以退而求其次写了《千里奔袭》这部小说。”
“听说奔袭是男神赠送给博物馆的，一分钱没要，这是真正视金钱为粪土，四年多的心血啊，我们此等凡人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啊？听说电视台想采访他都被拒绝了……”
大宴天下不愧是大神级作者，词汇量丰富，夸人一连串都不带重复的。
最后秦念阳把找出来的照片递给乐初，感叹：
“我拍的照片没有体现出男神作品百分之一美|感，你真的应该现场去看看的，希望有生之年我能见我男神一面，想要签名。”
秦念阳太过热情，手机几乎是塞给乐初的，他没有办法，只得接过来，心想——
这种被人按头安利自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一直默默听着的化妆师好奇开口问秦念阳：“秦编你男神长什么样子啊，好好奇。”
秦念阳闻言一顿，有些沮丧：
“辞大从来不在公共场合露面，所以没人知道他的长相年龄。”
听了秦念阳这话，乐初莫名心虚，默默撇开了目光不看她。
他有股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不过。”秦念阳话头一转：“粉丝们都说他起码年过半百了，能有这等心境的，肯定是一位仙风道骨的大师！”
旁边年过半百、仙风道骨的大师本人：“……”
看着兴致勃勃地跟大家科普自己男神的秦念阳，乐初现在的心情是相当的微妙。
最后在秦念阳猜东辞说不定是一位胡子花白慈祥的老爷爷的时候，乐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也太离谱了。
眼神复杂地看秦念阳，乐初忍不住问：“你这些猜测有依据吗？”
秦念阳一抬下巴：“怎么没有？”
然后秦念阳就列了几点：
要是辞大没点人生阅历，怎么有这么多影射现实、寓意深刻的作品？
辞大的雕工之精湛，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了吗？不苦练个几年十几年是根本不可能的。
现在的中年人都会上网刷微博了，而辞大的微博却一如既往的是分享图片，其余一个字都没有，说不定是他根本就不会玩微博，发图片已经是极限了。
秦念阳还说了几个细节，比如东辞签名的笔锋走势什么的，把旁边的化妆师和高夏等人说得一愣一愣，都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