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其他证据了，何小姐只提供了录音。”
江昭了然的嗯了一声。
在将何可人从局里带出来后，江昭问道：“明明躲秦时煜还来不及，怎么突然又找他套话去了？”
“要不做出一副对他避之不及的模样，他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主动找我。”
何可人漠然地看向窗外，点了一根烟。
烟雾熏得她眼底微微泛红。
何可人嗓音干哑道：“你觉得秦时煜会认罪吗？”
“不好说。”
“我觉得他不会，秦家也不会让他认罪。但不管如何，是他害死了老林，我一定要让他偿命。”
“那桩案子就算秦时煜认罪，也达不到枪毙的程度。”江昭转动着方向盘，提醒道。
何可人猛然地回头看向江昭。
“你说过牧毅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有秦时煜参与的份，数罪并罚，他凭什么不偿命！”
“但我也说过，那些事情牧毅一个人扛着了，你很难把那些罪名在按回秦时煜的头上！”
“那难道就要让他逍遥法外吗？江昭，你和我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秦时煜就算是撞死老林的凶手，他也不会受到一点惩罚？”
江昭侧头看了一眼何可人，收回视线后，回道：“我虽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期待过高，最后落差太大。”
“如果没人保秦时煜，我的落差就不会太大。”何可人意有所指的启动红唇。
“……”
何可人叹息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江昭没有在说话。
车内沉默了许久。
江昭问：“送你回何家，还是回星海名苑？”
何可人没有回话。
他重复道：“送你回哪里？”
“去你那里。”
江昭调转了车子行驶的方向。
他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下：“你今天一个人去和秦时煜见面，未免太危险了，为什么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也不告诉我一声？秦时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觉得秦时煜还会毫无防备的找我吗？”
“难道我会给他通风报信？”
何可人笑了两声，“万一呢，毕竟他还叫你一声表哥呢。”
“好好和我说话，别给我阴阳怪气。”
江昭的声音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