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如何变化,天却长存。
星河怎样斗转,我都驻足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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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诺丝数次提笔,却不知该如何落下,信纸已经铺好在面前,羽毛笔笔尖上的墨汁已经蘸取过数次。
这封信是要写给她的父皇的,艾诺丝早已将礼节性的问候都写好了,那些字体在阳光下典雅而简便。
面对这眼前的信纸,皇女犹豫起来。
她固然不怀疑自己的父皇,可是现在那些守夜人极有可能是皇帝陛下派遣过来的,后者的初衷也极大概率是守卫自己的安全。
但艾诺丝仍旧担忧小概率事件。
俗话说,除了绝对的神以外,凡事都没有绝对。
艾诺丝握着羽毛笔,虚咬着手指思索着。
那守夜人盯上的是米拉,而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因为我的身份?
帝国的皇女在帝都内遇刺身亡,无疑会掀起轩然大波。
“难道说…是在让我的父亲与我心生间隙么?”
想来想去,艾诺丝找到了这种可能性。
与其单纯地谋害自己,从而在皇都内引发一场政治风暴,倒不如
谋害自己亲近的人,从而让自己与父亲互不信任,产生隔阂。
想到这里,艾诺丝微微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
现在,暂时不能让父皇知道守夜人谋害米拉的事…
隔阂容易产生,却没有那么容易化解。
艾诺丝重新整理思绪,很快便沾上墨水,抽出一张新的信纸,用羽毛笔写下一封全新口吻的信。
在这封信里,艾诺丝没有告知守夜人的谋杀,而是以强烈的语气,重申了守夜人被渗透一事,同时,皇女像父亲报了平安,并告知里奥皇帝自己将隐匿行踪一段时间,直至事情彻底结束。
写好信后,艾诺丝去到某个不知名的街巷里唤来了皇家御用的信鸽,将信纸在折叠好后交给了这头聪慧的动物,让它将其带给深处皇宫的父亲。
“好了吗?艾诺丝?”
米拉看着信鸽远去,出声问道。
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艾诺丝信任着这孩子,甚至愿意敞开一颗黄金之心,那是无疑是她最大的秘密之一,也是整个狄洛西斯家族的隐秘。
而米拉也无比信任艾诺丝。
“好了,米拉。”
艾诺丝望着信鸽远去,搂紧袍子,
“现在,可以稍微陪我一下吗?
我们该去石匠行会了,那里或许有诸多危险。”
艾诺丝柔声地询问米拉。
而后,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这女孩给出无比坚定的回答。
“以神的名义发誓,”
米拉展露出笑颜,
“艾诺丝,陪你去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