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喝不喝也不重要了。
“后来,三人一同饮了酒,良媛和利孺子的麻沸散遇酒开始起作用,利孺子以为自己中了毒;
“赵孺子则是直接喝酒喝死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得了肝病,不能喝酒。
“这样,三人共同接触过的食物,就只有裴良娣送的芍药酒,再无其他。
“我趁殿里一团乱没人注意到我时,在赵孺子的酒里悄悄放了乌头——
“自然是良媛吩咐的,毒也是她给的。
“这样有人来验毒的时候,自然先入为主,觉得赵孺子肯定中了毒;
“并且毒药是落在酒里的。
“后面知道有仵作要验尸。
“若验了尸,大家自然就知道赵孺子没中毒了。
“于是良媛让我贿赂周仵作,说‘赵孺子反正位分低、验不验无所谓’、
“‘万一她家里闹起来说你侮辱尸体吃不了兜着走’、
“‘大魏历来没有给命妇验尸的先例’等等。
“总之半威逼半利诱。
“谁知最后……唉!
“当时没来得及在利孺子和良媛的酒里,是我失误;
“我也挨了良媛好几个耳光呢。
“说也奇怪,良媛以前从不打骂奴才的;
“连女史都不用,殿里宫女都是一个俸禄;
“从夏天开始,不知怎么,就变了……”
原本,东宫从太子妃开始,每位命妇均有一名女史,掌管殿内一应事务;
她们的身份和俸禄,比其他宫女略高些。
唯独庄良媛认为,宫女们干的活,本质都一样,都是伺候人;
为何有人要比别人更高?
便把女史撤了,只用宫女、太监。
阿妙说完,就被宫正司带走了。
至于已成为象奴之妻的丁女史,在宫正司的人到观象观时,发现她已悬念自尽。
至于是畏罪自杀,还是不堪受辱,再也没人知道了。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
“庄良媛说要见太子和太子妃。”看管庄倩芍的宫人来报。
“哼,那贱人做出种种事情,还有脸要见我。”元慎并不想去。
伏绾笑道:“去见了又何妨?
“她上次说你欠她东西,你说没有;
“我多半猜着了。
“不如我们同去,看我猜得对不对?”
元慎纳闷道:“姐姐,她那样害你,还害死至少两条人命,你不生气?”
伏绾冷笑道:“我只气有些人,听风就是雨;
“别人散播几句传言,就信得跟什么似的。”
元慎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