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自私、吃喝嫖赌,他就是一个最底层长起来的烂人,我怀孕的时候,身子没养好,生了你之后越发虚弱下去,病在床上起不了身。”
”那个烂人,就趁着我病重快死了,说去给我卖药,却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卷跑了。”
宁珮眼底沁着血红:“我那个时候就躺在床上,盯着漏雨的屋顶一直等……”
“我眼都没合地熬了两天,终于把那颗心给熬死了。”
“什么爱啊情啊,全都是假的,都比不上真切利益来得直接痛快,我才不要继续待在那个会让我做噩梦的破屋里了此残生,我还那么年轻漂亮,我要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
最后,讲述完这一切的宁珮才看向宁栀,咬牙:“你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之前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我有多恨你父亲,就有多恨这个身上有他一半血脉的你,你过得越好,我心里便越是恨。”
“你越不好,我就越开心!”
宁栀听着,看向前方那辆疾驰而来的黑色越野车,突然回头对她扯出一个没来由的笑:“那你很快便会如愿了。”
只是希望这过后的代价,你承受得起。
宁珮不明所以,刚要出声却变故突至。
一道撞击的巨响伴随着强烈的冲击阻力猝不及防地袭来。
两人都差点被甩至地上。
宁栀按下隔板,看向前面开车的司机:“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呆住了,他正好好的开着车,突然从对面冲出来一辆黑车堵截了他们。
而就在大家都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缓过神来的时候,那辆越野车的驾驶门突然开了。
穿着黑色夹克的江原从车上走下来,与半月前的颓废狼狈的他不同。
今日的他隐含癫狂的兴奋,他精确地捕捉到了后座宁栀的目光,露出一个充溢着恶劣和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早就说过,他不会让她订婚的。
司机不认识他,打开了车门下车朝他走去:“你怎么开车的,我们这是婚车,你——”
还未说完的话语消弭于抵向他额头的黑色枪支。
“不想死就滚。”
司机被这犹如地狱煞神一般的少年吓得僵坐在地,不敢动弹。
江原顺势朝着后车座走去。
他拉开后车座车门,俯身看向车里的宁栀,黑眸里洋溢着兴奋的亮光:“你今天真漂亮。”
注意到她想要退后的动作,他笑容里闪过一丝僵滞,一只手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毛巾,另一只手将她扯至身前。
“对不起,只能先委屈你了……”
沾了药水的毛巾盖在宁栀的脸上,她很快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