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潮愤怒了。
就在苏玳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私塾上课的时候,阮潮一手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你干什么!?”苏玳毫无防备,被阮潮猛地一拽,差点摔倒。
“前天你很晚才回家。”阮潮这几天也听村里的人说过,张夫子他爹生辰那天,全私塾的学童都去了他家祝寿。
莫非就是那天,一段不纯洁的师生恋暗地里展开了?
“那天是不是发生了特别的事?”阮潮用着连她自己也觉察不到的尖酸语气问道。
苏玳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及那天的事,愕然了一下,神色变得不大自然。
“我……我去私塾了。”
趁着阮潮不留神,苏玳瞅准时机夺门而出。
苏玳虽然知道迟早会被精明的阮潮猜到自己是跟谁拜师学艺的,但却没想过她会这样当面奚落自己。
“不就是做得难吃嘛……”苏玳一路上都无法让心情平复下来,忿忿不平地嘀咕着。
她决定了,她要继续憎恨糍粑!
有问题!
苏玳仓促逃跑的身影无疑加深了阮潮的怀疑。
收拾了一些晾在窗台上的草药,阮潮决定亲自去一趟事发现场。
无论怎么想,她也无法想象苏玳会对那个温吞夫子动心,不过就刚才她近乎慌乱的表现,那一天他们即使没有发生j情,也必定发生了点什么。
阮潮一路上都黑沉着脸,思绪飘飞,对迎面走来并热情地向她打招呼的村民
们视若无睹。
众人皆议论纷纷。
前行不久便是张夫子简陋的房舍,此时此刻,张夫子应该正在私塾里传道授业,屋里只有张老爹与张大婶。
“阮大夫,怎么来了?”听到敲门声的张老爹还以为是邻居好友来访,没想到却是村子里备受称赞的阮大夫。
“张老爹,前几天你不是来我这儿看过病吗?我今天特地来为你复诊的。”阮潮热情中带着温和地微笑着,适度地展现了行医者慈悲济世的姿容。
“请进,请进。有劳阮大夫关心。”张老爹一边客气地招呼阮潮进屋子,一边吩咐张大婶拿茶点出来款待客人。
“阮大夫心肠真好,不愧是名医之后。”张大婶笑脸如花地替阮潮斟了杯茶,又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大盆热乎乎的……糍粑?
阮潮忍着反胃的难受感,硬是挤出灿烂的笑容。
“张老爹这些天服用了我开的药病情有好转吧?”
“何止是好转,简直已经痊愈了。”张老爹笑呵呵地捋着胡子,“而且身子感觉比平常还要精神。”
“这不,前天他花了大半天时间来做糍粑也不见累。”张大婶也高兴地插嘴道, “呵呵,就是这些,阮大夫快尝尝吧。”
阮潮的笑容僵硬了起来。
“不用客气,我刚在家里吃了早饭。”
就算她喜欢这东西,也不用去到哪儿都看见吧。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弄这种东西来吃了呢。”张老爹说着,自己拿起了一个糍粑吃起来,“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也喜欢弄。”
“就是啊,还做了一大筐。”张大婶像是回忆起什么,笑得很是厉害,“阮大夫,你家妹子真是好姑娘,学东西谦虚,对老人家又有礼貌。”
“哦?”阮潮挑了挑眉,“这是她应该的。”
不要以为说多了好话她就会做你们的媳妇。
“我教她教得特别舒心。”张老爹接着自己老太婆的话说道。
阮潮愣了一下。
“你……教她?”
张夫子才是私塾先生吧?
“呵呵,是啊,就前天。”张老爹又咬了口糍粑。
阮潮心底涌出了不详的预感。
“……你教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