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帮助普通人。”他没有选择保护这一词,而是选择了帮助。那次打击对他而言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我有在努力改革某些大学的制度,提议他们将咒术知识系统开设成有条件,有限制的小众专业。”
原理说完顿了顿忽然没再说下去,她只是侧头看着墙上的电视,脸上充满了懊悔。
伏黑惠迷惑的顺着他姐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了自己早已习以为的关于原理议员的访谈和选举回顾。
他刚想和他姐继续说话时,他猛然发觉大厅里所有排队的人,包括病患,此刻,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有如上周一甚尔踏进教室时的那种轰动效应。
(五)
“您请坐,您请坐!不要客气,请问您吃水果吗?这个某位家长送来的。”
伏黑惠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上还插着输液管的野田老师,像喜迎圣诞老人一样凑到了原理面前。如果不是护士拦,他都准备把病床双手奉上了。
“不用了,谢谢。”伏黑惠挡在他姐面前,仿佛像在隔离什么恐怖分子一样,努力的让自己成为姐姐的防弹护甲。
其实开始的时候他还是蛮害羞的,直到门外的某个家长叫嚷着要原理降低国民税率那一刻,他立刻从新手小白迅速过渡到精通状态。
他就差大喊,请各位保持安全距离,不然我放狗咬人了。
“那您本次来是——”野田老师咽了咽口水,表现出了对于权威的畏惧。
“不用说敬语。”原理看起来已经熟练掌握能让选举人投她一票的公事公办了,“我只是代表惠的亲属前来对野田老师,进行慰问。”
伏黑惠赶紧把巨大花束放在野田老师的床头,像是烫嘴一样说了一句对不起后,继续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姐。
“这件事完全不是小惠的责任。”野田老师开朗的笑了笑,“是我的问题。我刚实习,所以没有料想过学生之间会出现——”他尴尬的欲言又止,“这类的问题。”
“我会和千草同学的家长解开误会的。”原理客套的扯出一抹在伏黑惠看来很不走心但又有礼到无懈可击的笑。
她点了点头,准备牵着伏黑惠离开,却被野田老师叫住。
“那个,小惠可以稍微留一下吗?”
伏黑惠主动松开了姐姐的手,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先指挥她到没人的地方。在确认姐姐很安全不存在被选民骚扰后,他走到了野田老师的面前。
“对不起,小惠。老师吓到你了吧。”
野田老师今天格外温柔,刻意得伏黑惠深感不自在。
“没关系。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他真诚的道歉,也真诚的想赶紧回到姐姐身边。
可野田似乎并不着急。他说,“你姐姐结婚了吗?”
伏黑惠本能的感到奇怪,但基于野田的职业,还是实话实说,“没有。”
“哦。”野田意味深长的笑了,“你觉得老师怎么样?”
伏黑惠瞬间脸色阴沉下来了。他不是真小孩,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间,他想起了上周一。
上周一他其实听到过不少单亲家长问他这个问题,可那个时候他是那么松散,不在意,不干脆果断的正面回绝这个问题。
是他的不在意,让事情发酵到这一步。
他应该对改过自新的甚尔,再上心一点的。他应该别再揪着过去的阴影不放了。
伏黑惠扭头看向了正注视着他的原理。
姐姐一直在这里。姐姐已经不在狱门疆里,他要专注的是当下,是当下的生活才对。
“抱歉。”他先乖巧的道了歉,接着,他坚定的说“老师这个问题实在太冒犯了,我是不会回答的,我也能直白的告诉你,你没有任何的可能。”
说完,他迫不及待的奔向原理。
也许,他是时候该考虑一下新的学校和新的人生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