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安不卑不亢道:“其他二人尚可,可皇贵妃……
“不知皇后与已经疯傻五年的皇贵妃,在灵岩湖旁聊了些什么呢?”
“皇上还天天去银瓶宫见皇贵妃呢!
“按徐采女的逻辑,皇上每天找已经疯傻五年的皇贵妃做什么呢?
“徐以安,皇上就在这里,你怎么不问问皇上呢?”多金朝徐采女大声喊道。
她这一喊倒不要紧,可把她的女史吓坏了,连连拉扯她的袖子;
殿前众人倒是捂着嘴,连审理正都忍不住偷笑。
这种话,其他嫔妃要么嫌粗俗、要么顾及身份;
由大大咧咧的钱多金来说,再合适不过。
她位分虽低,可到底比采女高出不少。
“我说钱贵姬,有些事你前几年不懂,倒也罢了;
“这会儿你也该有十六七岁了,还装什么呢?
“皇贵妃是真傻,我看你呀,是装傻!”高妙仪一脸嫌弃。
连翘冷笑道:“皇贵妃是真傻吗?民女倒觉得未必。”
元慎听见有人议论枉死的叶雪心,本想斥责两句;
可一见是连翘,便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连翘答道:“民女查过毓德皇贵妃的脉案;发现她的疯傻,从未有太医证实。
“民女还向家父求证过,他说皇贵妃五年前落水,可能冻着了,得了伤寒;
“可其他病是万万没有的。”
连翘言下之意,叶雪心的疯病是装的;
并且暗暗为当日元慎指责连太医未能治好叶雪心的病而辩驳。
“哼,从前朝到后宫,谁不知你连氏父女早早攀上了皇后这棵参天大树;
“老的晋为太医令,小的跟着皇后进宫,名满长安。
“臣妾可替皇后娘娘担心呢!有这么个美人在侧;
“说不定……”高妙仪点到即止。
大家心知肚明,她说的是连翘与元慎前些日子的流言。
伏绾冷笑道:“本宫的人,就不劳高妙仪操心了。妙仪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
徐以安又道:“若皇贵妃是装疯,就更说得通了!好好的人,为何要装疯?
“要么是避祸,要么是看到了什么。对皇贵妃来说,五年前装疯是因为前者;
“而后来,则是因为后者!她亲眼看见……
“皇后娘娘将楼兰长公主从缥缈林二楼窗台推了下去!”
不等伏绾呵斥,云雾便冷冷地说道:“楼兰长公主之事,大将军已表明态度,不愿提起。”
徐以安斜眼道:“楼兰长公主是皇上亲封的大魏长公主,可不是大将军说不查,就可以不查了……”
云雾正色道:“大将军是楼兰长公主的未过门的夫君,相当于她在中原唯一的亲人……”
对伏绾和众嫔妃,徐以安尚且装作有几分“敬畏之心”;可面对云雾,她就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我说云雾,主子们说话,哪有你这奴婢插嘴的地方?
“你不过是陇西侯府的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