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羊皮、人鱼蜡和药膳,有可能导致羊脂过敏三件东西,件件与皇后娘娘有关。”审理正仍在嘴硬。
伏绾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说火场的羊皮是白羔裘,又说导致火灾的蜡烛是人鱼蜡,还说我给羊脂的药膳里加了羊肉……证据呢?”
“证、证据……”审理正刚擦干净,额上又冒出了新的汗珠。
他上哪儿去找证据?这事若有证据,他五年前就可以指证太子妃,立下旷世奇功。
伏绾见他心虚了,趁热打铁道:“是的,证据。断案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满嘴胡说!实际上,羊皮只是羊皮;
“蜡烛就只是羊脂份例里的牛油蜡;至于药膳,更只是普通的药膳,没有加过羊肉。
“你可别忘了,她不只能精准地从一堆肉里挑出羊肉;在没被废时,本宫送过去的每一罐药膳,她都要找良医所的人查验后才食用。
“若随意添加食材,她第一口就能吃出来。审理正,羊脂她……可比你聪明多了。最重要的是……你们当年没有验尸,是吗?”
审理正慌忙回道:“因为没有太子和太子妃的……”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伏绾再度喝道。
“是……”审理正知大势已去,便泄了气。
跪在一旁久未出声的徐以安瞪了他两眼,似乎在默默盘算着什么。
伏绾趁胜追击道:“既然未验尸,又是如何得出‘羊脂死前吃过太子妃送的药膳’的结论?火场里可有找到药膳的残羹?”
“没、没有……”审理正暗自叹了口气。
他知道,大势已去;不求有功,但求别落个“指证皇后”的罪名。
他就不该听信别人说的,皇上移情别恋、皇后失宠了、要被废了……
至少在他眼里,皇上不知道有多疼皇后,皇后咳一声他又是问候、又是端茶、又是关怀。
就算隔这么远,自己都能看到皇上满眼心疼的样子。
倒是皇后,看着对皇上挺冷淡的。若二人真的感情不和,那一定是皇后不喜欢皇上了。
“既然未验尸,又未找到残羹冷饭……审理正,你凭什么说羊脂是吃了本宫送的药膳才过敏的?
“你甚至都无法证实她吃了这药膳!”伏绾呵斥道。
“这、这……就算没吃药膳,可羊皮和蜡烛……”审理正结巴道。
“按你先前说的,羊皮和蜡烛若早早做了手脚,怎么偏在同一天让羊脂过敏?
“难道过敏的时间,还能随便选不成?皇上,我曾贴身伺候过皇后一段时间;
“皇后的为人,我可以担保,这二人指证之事,均与皇后无关。”宋云梦浅笑道。
元慎不作回应,只问道:“徐以安、审理正,你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