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制定规定的人,就一定正确吗?”他脱下了墨镜,而当他脱下墨镜就代表,他有在认真的对待。
认真的想要一个解答,认真的想要一个能望穿他表里的眼光。
可惜,天空之瞳的诱惑太大了。
女生肉眼可见的开始脸颊发红,像喝醉一样,她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一股脑的把桌上的饼干塞进他的怀里。
她说,“还,还有很多。”
她扭头抱起了地上的一大箱饼干,再转身,眼前却空无一人。只剩下桌上原封不动的饼干,且,一包不缺。
(三)
下午三点整,动员活动开始。
五条悟坐在中后方位置,两脚之间放着一个硕大的纸箱,在纸箱上,堆满了东歪西倒的空瓶。
上台的,都不是他想见的人。
开场秃头的那个,说自己是博多区的里长,然后叽叽呱呱烦了他两个小时。
空瓶被挤下纸箱的时候,那个人才结束换下一个。
这种等待很烦,但五条悟不得不做。
因为六眼找不到她的具体位置。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她在某间全封闭的屋子里,要么,她根本就没来。
无论是哪一种,五条悟都必须要克服,耐着性子去等待。
因为舒芙蕾真的时间不多了。
出门前,那只垂垂老矣的蝴蝶整只都躺在浸透糖水的湿巾里,能唯一判断它还活着的现象是它时不时抽动的触角。
场内的聒噪更响了,五条悟不用看就知道,大概率是拉票的一些手段。
身边的人纷纷站起来,挥舞着双手正在捞什么东西,动来动去的,虽然碰不到五条悟,但踩踏着零食包装袋的噶吱声,扰的五条悟烦上加烦。
他应该出去等的。
这么想着,他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面前,顺着无下限那层膜往下掉。
他没多想,迅速解开,用手接了一下。
是一张折起来的纸条。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不用五条悟脱墨镜他就能感受到,上百双眼睛齐齐注视他的感觉。
这时,他终于听清舞台上的人在说什么了。
“看来幸运儿是一位高个子男孩啊!让我们掌声恭喜他。”
掌声稀碎的响起,会场内没抢到票的人像一群被染了病却还要坚持清晨打鸣的公鸡。
“请我们的幸运儿上台抽奖吧!”
音响里传出了劣质的声响,那群病了的公鸡们又开始啼叫。
要上场吗?在01秒里五条悟在心里问自己。
可当他抬头,透过墨镜看到了远方重叠的人影下,互相遮盖的钢铁架子后面,那个微小的侧颜时,他迈开步子往舞台方向走。
奖品在摇球器,手把现在握在他手上,身边长得很像河马的主持人鼓励他自己摇,以表他们的诚意以及对广大选民的善意。
那微小的侧脸不见了,似乎隐在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