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蛤蟆的狐朋站出来,胆战心惊地说:“大大村,你别打人了,我说我说,是我还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我们几个一块干的……但我们也不想,我们都是听蛤蟆的!” “蛤蟆哥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得干啥,这一切都是蛤蟆哥主使的,你要找就找他吧!”张蛤蟆的狗友道。 朱三牛给冬宝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冬宝坐在凳子上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事情是你们一群人合伙做的,只找他一个算什么?” “可……可我也不愿意啊!我们是被逼无奈啊!张蛤蟆让我们这么做,不做就打我们,我们不敢不听他的啊!这是怨不到我们啊!” “你们不敢反抗他,倒是敢欺负我。”冬宝弹了弹手指,张蛤蟆她不打算放过,这群帮凶她也不打算放过,因为她并不觉得他们无辜。 “那……那你想怎么样?” 张蛤蟆的这群小弟已经被冬宝打怕了,再也不想挨她的拳头,只能乖乖认怂。 “从今天起,我这一个月的衣服床单被罩,你们负责清洗,包括寝帐内的卫生,也是你们负责。” “啊?” “啊什么啊?冬……大村只是让你们洗两件衣服,已经算便宜你们了,你们还不赶紧谢谢大村兄弟的宽宏大量!”朱三牛捏着嗓子凶巴巴地骂。 冬宝听见这些话,扭头看了身后的朱三牛一眼。 怎么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是皇帝,而朱三牛就像是她身边的掌事太监。 啧…… 冬宝抿了抿唇,难道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 她没再继续想,让朱三牛打来一盆凉水把张蛤蟆泼醒。 张蛤蟆被泼醒,晕晕乎乎地看着眼前人,好半晌才回想起来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冬宝,想爬起来揍他,可是一动才发现浑身疼得厉害,连爬都爬不起来。 “还想打?”冬宝卷起袖子,那架势似还想再打一场。 张蛤蟆看见冬宝扬起的拳头,吓得浑身发抖,求饶道:“不打了!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还敢找我麻烦咩?”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大村,以后你是我哥,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张蛤蟆乖乖认怂,冬宝让他们把弄脏的衣物床铺拿去外面洗。 等人都出去后,朱三牛问:“床单被子都没了,冬宝你今天晚上睡哪?” “要不……要不你睡我的床上,我每天都洗完澡洗完脚才上床,床铺也算干净……” 朱三牛说着,不好意思地熄了声,让一个女孩子睡在自己床上,好像不太合适。 冬宝问:“我睡你床上,那你睡哪里?” 朱三牛想了想道:“我睡地上,现在天气热,睡地上正好凉快。” 冬宝闻言摇了摇头。 虽然朱三牛很照顾她,但她断没有占别人的床让别人睡地上的道理。 “我带的行李正好有床单薄被,可以将就一晚上。” 朱三牛狐疑地看了冬宝的包袱一眼,这么小的包袱能装得下被子吗? 不过他并未多问,而是跑出去监督那些洗衣服的人。 营帐内只剩下冬宝一个人,来军营前,秦老太和秦月香给她准备了不少行李,光是衣物都够穿三年,更别提其他东西,这些全都被她储存在空间里。 冬宝从空间翻出一套颜色接近军营用的床单被套,然后把自己床上的竹席也扔了,换了一张新的干净的。 身上的中衣因为刚刚打架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特别难受,她索性全部脱下丢进空间里,又换了一套干净的一模一样的中衣。 收拾好这一切后,张蛤蟆带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一路不停捶腰捏肩,因为衣服被他们弄得太脏了,想洗干净要费很大的力气,以至于他们洗完这些衣服感觉手都要断了。 想到这,张蛤蟆心中便无限悲凉,今天晚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费尽心思弄脏的被褥衣物,最后还得自己费尽心思弄干净,这不是自己找罪受是什么! 此时已过三更,还有两个时辰便要起来晨练,所以张蛤蟆他们一群人回来后也不敢继续找冬宝麻烦,全都爬上床抓紧时间睡觉。 吹灯前,冬宝忽然问张蛤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蛤蟆气鼓鼓地转过身,背对着秦月香,“因为姜扒皮天天夸你,说你这好那好,对我们不是打就是骂。” 冬宝听罢,鼻间发出一声讥笑,“难道老姜不夸我,就不会打骂你们了?” 这个问题问得一针见血,问得张蛤蟆
无言以对。 冬宝又道:“挨打挨骂,总比挨刀子好吧?” “现在多挨几句骂,也许将来能在死人堆里捡回来一条命。” “你们该感谢老姜才对,他之所以对咱们这么严格,只是为了不让咱们去战场上送死!” “除了父母亲朋之外,他是最盼着我们活着回来的人了!” 张蛤蟆听完冬宝的话沉默下来,他竟然觉得冬宝说的有些道理。 他抱着被子声音闷闷道:“可我压根不想上战场,更不想去送死。我有妈没爹,家里还穷,没人给我交那五两银子,所以我才来当兵,我是被迫的,我根本不想来的!”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公平!凭啥县里那些有钱人不用去战场上送死?王员外家有九个儿子,一个儿子都不用上战场。就我们这种苦命人,天生就是去战场上当炮灰的命!” “那你认这个命吗?你就甘心当一个炮灰?”冬宝问。 张蛤蟆不说话,他当然不甘心,他也不想认命。 他三岁就没了爹,只有一个守寡的娘抚养他长大,可他娘是个女人,被村里恶狼盯着,三番五次想来家里占他娘的便宜。 所以他不得不学着当一头恶狼,在村子里为非作歹,来保护自己的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