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周围传来一声轻笑,显得莫名有些渗人。
那只作恶的手,仿佛更肆无忌惮了,恶意地摆弄着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阮绵,轻佻地抚弄着,掀开房间主人的被子。
阮绵躺在床上无知无觉,修长的手指似探究一般拂过细嫩的脸颊,径直落在睡衣的领口上。
扣子被解开,灰蓝色的单调睡衣下露出鲜活的身体,似乎被揭开后,就窥见了内里的珍藏美玉,圆润莹白的肩颈和细白锁骨袒露在空气中。
男人突然凑得更近了,躺在了他的身侧,一寸一寸的靠近,直至伸手将人搂抱着,感受着这具如艳骨一般了无生气的身体,柔软的厉害,却又让人血脉膨胀。
夜灯散发的浅浅光晕下,黑影仿佛与床上人融为了一体,又不甘心的探出头来,在阮绵脖颈间嗅着身上的淡香,鼻尖紧贴着皮肤,发出迷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空灵:“宝宝……”
“好喜欢好喜欢你。”
可嗅闻了一会儿之后,男人声音变得凶恶起来:“可是宝宝身上怎么有其他男人的味道?宝宝是我的,不可以和其他男人接触!”
“我要……给宝宝打上标记。”男人轻笑一声,对自己的想法十分满意。
腰侧的温热肤肉被握住,又被变本加厉地揉弄,印上浅浅的指痕,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鲜红的一片红印。
这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似乎并不满意这一切,扼住了阮绵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急切地含住他细嫩的舌尖,将他的唇珠都亲得泛着亮呼呼的水光,就像饿狗啃到了肉骨头,边恶狠狠地吞咽着阮绵的唇舌,边在他耳边逼迫问道:“除了我?宝宝还被谁亲过……嗯?还有谁?”
“他们会像我一样吃过你的舌头吗?”明知道枕边人无法回应,却还是像发狠了一样。
和之前不同的是,男人故意在阮绵身上留了痕迹,勾着他的唇舌又吸又吮。
“呵呵呵,宝宝永远是我的,谁都抢不走。”男人语气带着酸意,将阮绵搂在怀里,抱得更紧了,“怎么办呢,想让宝宝醒过来呢。”
“那可不行。”男人就像在演舞台剧一般,自言自语着:“他会吓到的。”
似乎觉得没有让阮绵清醒着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男人只能眷恋地舔舐着阮绵的唇角,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可怜的唔咽:“这下子……宝宝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
阮绵全身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耷拉在男人怀里,只知道发出无意识的微弱声音,额头上的冷汗在夜灯下闪着细密的光亮,和泛红眼角的泪珠混合在一起,在这种恶劣的对待下,浓长的睫毛粘成一缕一缕的。
太阳已经升起,外面已经天亮了,透过厚重窗帘将室内照映出一股不真切的光亮。
男人恋恋不舍地放开阮绵,又在他额头上正中落下一吻,似笑非笑道:“呀,天亮了呢,宝宝该发现了吧……”
——
阮绵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痛的厉害,而且身体莫名的沉重,就像他以前大学跑了一千米体测一样。
身体像被石磨碾过,浑身酸痛的厉害。
阮绵揉了揉脑袋,声音听起来没多大精神:“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吗。”
阮绵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了,他才睡了三个小时,身体上的疲惫是无法消磨的。
阮绵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毒蛇缠绕着他的身体,悬空着大三角脑袋,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忽而蹭到他的脸颊,对着他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太真实了。
阮绵想。
梦中毒蛇的蛇信子舔过他脸颊时,有种黏腻的触感,就像是……真实存在一样。
阮绵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乐了,难不成昨晚真有毒蛇爬上他的床呀?
阮绵摇了摇头,并没有选择再睡回笼觉,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并不想接着睡觉,他摇摇晃晃走向洗手间,选择去简单的洗漱。
狭窄的洗手池上,贴着一张有道裂纹的镜子,阮绵机械地挤牙膏刷牙,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就看了这么一眼,直接给他刚挤好的牙膏吓掉了。
他雪白的脖子和下巴处留着明显的红印,有点像蚊子咬的,但更多的却像是人为留下的。
一想到这个猜测,阮绵的脸就刷的白了。
阮绵不是傻子,自己的身体他还是很了解的,虽然皮肤很软容易留痕迹,可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泛红,一定是受到了外力的作用。
阮绵忍不住皱起了眉,在脑子里面呼唤着系统:
【哥哥,可以问你个事吗?】
阮绵知道系统是不会插手玩家的游戏过程,大多数时间他们只起到兑换奖励和辅导的作用,哪怕玩家在作死,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些都是阮绵游戏论坛里面的新人教程帖里看到的。
之前他还频繁询问系统问题,知道这些对系统是违规后,他和系统聊天的次数也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