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作为京都少有的公侯之家,贾家荣宁二府,现存的男子长辈只有两人:贾政、贾赦,曾经宁国府袭爵,如今长期昏迷的贾珍只是贾政二人的下一辈。靭<san>
所以贾家大小事务一般都是他们两人主持。
而贾赦虽袭了一等将军爵位,但贾府大小事情,包括财政其实都在贾政或者说王夫人手里,再加上贾政平时以读人自居,所以对府中公子小姐们管束极严。
就算是老太太心中宝的贾宝玉也被打过不少次。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父亲管教儿子,就算老太太也最多过来求个情。
贾政一走,而贾赦整日里只顾着溜鸡斗狗,练习狂草少碑,根本没心情管制。如此一来,府里的公子小姐们每日在园中任意纵性的逛荡,真把光阴虚度,岁月空添。
薛蟠以前对贾政有些忌惮,平日里行为稍微收敛,如今可以说是豪放狂浪了。
......靭<san>
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薛蟠正沉声道出一件隐秘的大事。
“这事还得从那一天,我去皇城司申请成为皇商说起。
当时那宫女提出一个难题:给我十钱,让我去买一件她根本拿不动的东西,放在她面前,要买什么?
“您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平白拉低皇商至高无上的品质?”听到这种无聊把戏,我怒道。
“永远别低估自己的潜力和他人的诚意,”内务府宫女不动声色地说:“我给你讲三个故事。”
看来她比我还悠闲,于是我重新坐下。
“第一位拿着钱,买了袋种子,种了小半亩地的玉米,后来收获了几百斤玉米。靭<san>
“呃,那你们取他,让他成为皇商了吗?
“并没有,人家有地,还有本领,在我们这屈才了。”
听宫女这么说,我反而有些佩服她的胸襟。
“第二位面试者,买了十钱的蛋饼,吃完就走了,说是给我买个教训。”
干得漂亮!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吸取教训,我心想。
“其实我早就看出了他的窘迫,自掏腰包请他吃了顿饱饭。”
啊这,我忽然被她的人性光辉给感动。靭<san>
“第三位面试者买了一包亮晶晶的纸张,在学堂门口折成可爱的小动物,卖给小孩子赚了五十。
他又用这五十向花农买一捆鲜花,晚上在元宵灯会上卖给生,赚了五百。”
“那他一定被录用了吧?”
“我还没讲完。他继续来回买卖,把五百变成了五贯,然后是五十两,五千两。之后他转战盐场,几经厮杀成为了身价万贯的大盐商,还买了个官,后来成了我的上司。”
我收敛起嘲弄心态,这皇城司的测试,且不论是否合理,似乎总能给来人带来好运。
如果放弃这种转运的机会才是真傻。
但我要怎样做,才能把十变成万贯呢?靭<san>
我怀揣着十钱站在人群中,无限的可能性在我心里萌发。
事业有成,功成名就,这些以前不敢想的忽然变得触手可及。
我回忆着她的三个故事,胸襟,人性的光辉,财富的积累,这些关键的词语在脑海中不断萦绕。
终于,仿佛醍醐灌顶般,我有了主意,我要买出一份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于是我毅然走到一位满脸沧桑的老奶奶跟前,她和她的花篮在萧瑟的寒风里无人问津。
我从她手里买了一支饱经风霜却依然铿锵的花朵,在皇城司门口等到了下值的宫女。
“嗨,我买了一份沉甸甸的情爱,想看看你能不能拿动。”靭<san>
“孺子可教也。”她洒然一笑,为我的执着和坚持感到欣慰。
在她租赁的小屋里,我们探讨了无数的商业来往,对于未来的皇商更有着一些伟大的设想.....”
“然后你们就踹门进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薛蟠大声辩解道。
”每次扫暗娼都有你!”金吾卫快被气笑了。
作为天下都城,之前当今最赚钱的自然是两样:黄和赌,赌场就不说了,那些大家公子有钱又无聊,经常去玩两手。
而黄呢,自然是教坊司。
而这些暗娼都是私营,一个就是耽误大家赚钱,另一个就是良莠不齐,有些还都带病上值,上面自然不会支持。靭<san>
金吾卫缓缓掏出一根带刺的铁鞭,上面似乎还有乌红色的血迹。
“啪~”
空挥一鞭,让薛蟠身体一颤。
“大人,没必要吧,我也没干什么坏事,怎么还要上刑呢?你说,我认,我都认!我家里有钱,只要你放了我,什么都好说!”薛蟠带着哭腔道。